皇甫葶月必定已经在那儿候着了。
不知为何,那股抵触的情绪在此时此刻突兀地达到了高峰。
对于皇甫葶月这个人,他本就无甚好感,明明在旁人口中是个端庄大方的名门闺秀,可不知为何,他印象里的她却刁酸刻薄至极。
见沈听澜愣了愣,没有立刻接话,皇甫穆冀略微深沉的目光放到了他身上,带着两三分的探究,沈涯站在他身后把一切尽收眼底,急得是满头大汗,就差替自家少爷答上那么一两句了。
一切心思回转也只是发生在短短一瞬间罢了,也只是须臾,沈听澜已从容有礼地一拱手。
沈听澜:那便恭却不如从命了。
皇甫穆冀无心思索面前这小辈的心思,只要结果令他满意即可,因此他倒也反应平平,微微颔首,不待沈听澜过多寒暄,已是转身离去了,只有主位上的那盏白瓷茶杯里的热茶散发着一缕白烟,飘至空中,随即消散。
湖心亭?
管家自是有眼色地给沈听澜引着路。
皇甫葶月:水儿,你准备这么些子甜腻腻的糕点作甚。
水儿今日着了件湖蓝色裙子,不出格,也不张扬,乍一看并不引人注目,可细细瞧来,这裙子花纹秀丽,衬得人也不失雅致,更何况她本就相貌清秀。
皇甫葶月自是不会把注意力放在一个水儿身上,她瞅着桌上的糕点,皱了皱眉,不悦之色立显。
水儿侍奉她这般就的时间,对她的脾性喜好自然是早早摸得一清二楚了,她倒也不慌不忙,微微一笑,软着语气道。
水儿:小姐,您不是不喜欢这沈少爷吗?我知道小姐心里有气,不愿与沈少爷见面却又不得已为之。
水儿:这般甜腻的糕点,就是于小女儿家而言都有些过了,何况长久呆在边关的沈少爷呢?
闻歌而知雅意。
皇甫葶月美丽的脸蛋上浮现出一个笑容,有些兴奋也有些得意了。
皇甫葶月:我招呼着沈听澜多吃两块,岂不叫他肚腹腻味。
水儿低着头,腼腆地笑了笑。
皇甫葶月:水儿,你做得很好,回去本小姐重重有奖。
皇甫葶月难得这样带着赞扬的语气高高兴兴地笑着道。
水儿只是笑,并不言语,谦卑极了的模样。
工具人:沈少爷,这琇盏花是极美的,您慢慢赏着,小的先去处理些府中杂物。
沈听澜似笑非笑地瞧了他一眼,熟悉的、独属于他身上的那种桀骜不驯便清清楚楚地显现出来了。
沈听澜:嗯。
沈涯多么有眼色的一个人呀,附身在沈听澜耳边低语几句,懂事儿地跟在管家身后走了。
沈听澜懒得理他,随沈涯去了。不过也是为着沈涯出现在他身后与皇甫葶月见面毕竟不妥,纵使他不喜皇甫葶月,也断断不能如此。
他抬步欲往前去。
清蓝色的衣角蓦然出现于他的视线里,在森森郁郁的灌木丛里,熟悉至极。
甚至……甚至有些令他眼热。
那片雪白,在日光下白皙得近乎发光,极美极白的皮肉下面是细细的黛青色血管,带着两三分叫人怜惜的娇弱。
蠢作者:今天一觉醒来,天都变了,因为突发疫情,学校突然被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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