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这皇甫月葶也是奇怪,明明与自家小姐素昧平生,未曾有过一面之缘,却仿佛极为看不惯小姐一般,处处针对她,令人厌烦。
她皱着眉头,心中百般思绪在翻涌着。全然忘却了过往的日子里她对皇甫月葶这位万千宠爱集一身的标准大家闺秀的推崇敬佩,此时此刻,再想起她时,只有满心的嫌恶。
宫弗若已然重新执起了那只乌黑如炭的墨笔,她的眉眼格外清丽,再这么独具妙心地添上淡淡的黛色,使得这弯月般的眉格外美丽。
她透过铜镜看着自己那明明来到身边不就,却格外忠心的豆蔻,唇角弯起了意味不明的笑容。
豆蔻与桃萼, 多么相似的名字,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的巧合吗?或许在原本的世界线当中,这个机灵的丫头也会担当着与桃萼同样的角色呢,忠心耿耿, 一心为主 。
如今的豆蔻或许智稚嫩,可是未来她能起到的作用是此时无法想象的,夺走豆蔻,如同断掉皇甫月葶的一只臂膀。
功夫若轻笑一声, 语气打趣地问 。
宫弗若:在想什么, 怎么这般出神?
豆蔻从沉思之中回过神来 ,把目光重新放在宫弗若的身上, 她此时已经描好了那如同远黛的弯月眉,骨节分明的纤纤素手正轻柔地蘸取了精致的鎏金盒里的胭脂,鲜嫩的红色点缀在那素白的手指上,格外诱人,带出了点惹人遐想的琦念。
豆蔻不知为何,仿佛一瞬间被摄取了心神,雅致闺房里格外潮湿馥郁,使得她的心脏怦怦乱跳。
豆蔻:小姐,您值得这世上最好的。
她的眼中是一闪而过的决心。
宫弗若恰恰好梳妆完毕,她提起轻薄的裙摆走到豆蔻身边,点了点她的额头。
宫弗若:傻姑娘。
傻姑娘,这不是理所应当的嘛,何须强调呢。
……
宫弗若在这府上,原只是一个身世凄惨的表小姐,顶多也只是得了老太君的青眼,因而显得有了几分的面子罢了。
可这也只是“原本应该。”
按理说这府里的下人们该是更捧着大小姐皇甫月葶的,只是谁能抵抗得了一个外貌娇滴滴如同谪仙,内里却良善纯稚将他们这些低微的小人都放在心上为之考虑的人呢?
因此大小姐以卑鄙的手段欺负身世飘零无依无靠的表小姐的事情在这帮下人们默契的配合下,或是直接推动,或是闭眼默许,在皇甫月葶尚未反应过来之际,就已经传遍了阖府上下,这样的言论甚至尘嚣而上,坊间都多多少少听到了风声。
皇甫老太君:荒谬。
老太君今日着了件孔雀绿织金松石纹夏装,更是显得她威严无比,听到身边人一五一十的禀报,她眸子里染上了一丝沉郁的暗色 ,猛地一拍桌子 。
皇甫老太君:她连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都容不下了吗?
这话说得太重了,身边的心腹们脸色骤变。
毕竟是自己的亲孙女,老太君怒气褪去之后,又是恨铁不成钢地摇头。
皇甫老太君:这幅作态,这幅作态……
后来的话被她吞入腹中,只是在场的人都明白她的未尽之意。
这般作态,妄为皇甫相府的第一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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