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妈妈是自江府时就跟在她身边的奶妈了,对自家这位嫁入相国府的大小姐和那嫁到宫家去的小小姐的恩怨一清二楚。
她今日身子不适,皇甫江氏体恤她,留了她在房中修养,因此对于今日发生的事情她是一概不知的。
见自己小姐捏着帕子,面目怔然,暗含愤恨的模样,她心下跳了一跳。
当日对小小姐那般,便已经是造了大孽了,如今若还是为难她的女儿,漫天神佛怕是都看不下去。
夏妈妈缓了缓情绪,柔声道。
夏妈妈:到底也只是一个孩子,能掀得起多大的风浪呢?
夏妈妈:这府里鲜少见得外人常住,瞧个热闹罢了,这样的人家哪就能掏心掏肺的喜欢一个第一次见面的孤女了呢,怕都是看在夫人的面子上。
夏妈妈一番话说得熨帖,却无法打动金尊玉贵的相爷夫人。
她冷冷一笑,兀自抚了抚盘得一丝不苟的发髻。
皇甫江氏:她的女儿,自是比之她更加了不得,我必须得想个法子,在她立起来之前“砍了她的腿”。
见她低下头缓缓饮茶,似当真认真思索的模样,夏妈妈只得心里叹气,又添了一桩阴私。
“相爷回来了。”
皇甫江氏的心腹婢女宁儿用不大不小的声音问安,恰恰能够使得皇甫江氏听到。
她闻言,忙收敛神色,眸子里漫上一抹喜悦,脸上自然而然地就漾出了一抹笑,喜不自胜地迎了上去。
皇甫江氏:相爷。
皇甫穆冀:嗯。
他神色淡淡的,墨黑的眉,狭长的眼,月色霜华 极其清俊的样子。
作为一对父子而言,皇甫亭逐与皇甫穆冀像却也不像。
皇甫亭逐温润如玉,翩翩公子,待人接物都令人觉得如沐春风,他作为顶级世家嫡公子的傲气被他隐匿于骨子里,等闲探寻不得。
可是皇甫穆冀却不同。他气质也是温润儒雅的,只是这样的温润却始终带着高不可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感。就是那般,你明明觉着这人好性子,却又不敢靠近的模样。
江澄爱他,自年少之事起就爱,爱了足足二十余载。
她已经有几天未能见到他了,国之重臣,公务繁忙,不得归家也属正常,至于为何只言片语都没有,这种问题她不愿去想,也不敢深思。
她定定地看着他温和却又带着疏离的眉眼,看他高挺的鼻,看他薄薄的唇 唇边不由浮出了些笑意。
皇甫江氏:相爷为着公务劳累多日,今晚我亲自下厨,熬一盅补汤。
皇甫穆冀闻言,眸色流转,瞧了她一眼,沉默地转动着自己大拇指上那枚清透温润的无暇白玉,声音温和。
皇甫穆冀:不必劳累了,我仍旧在书房下榻便是,实在是公务繁忙,望夫人体谅。
江澄嘴边的笑意凝固住了,眼里的光彩灭了灭。
皇甫江氏:相爷。
身着月牙白暗纹袍子的男人皱眉看她,眸子里带着些不可言喻的色彩,使得江澄暗暗心惊,颓败地低了头。
皇甫穆冀:听说你娘家侄女儿来了,小小年纪的也是个可怜人,吩咐下人好生待她。
他的背影被日光拉长,霞姿月韵,江澄一边贪婪地看着,一边恨地心里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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