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穹幕落,明月被闲云半遮,参差低垂的云层漂浮不定,地上忽明忽暗,云影重重,军营四处亮着火把.
你手提着食盒,怀中抱着白日里赵云的披风.
萌悦(系统):有人口不对心咯!借着赵云当借口还不知要寻谁呢,本统鄙夷这种行为.
此时不屏蔽更待何时.
萌悦(系统):……
江逾白(思量)还披风之前要去大人那儿走一遭...
荀彧很少随军出征,而是居中持重,曹老板在外征战,但军国之事都由他调度筹划.
终日操劳使得他原本就不振的食欲又差劲不少,白日宴席上你都未曾见他动筷.
江逾白(碎碎念)也不知大人是否用过膳食,汤包若放久了,怕是没有刚出炉的滋味了.
这般想着,你步伐加快几分,前方地上的石砖你不慎踩踏上去,一个趔趄眼见就要绊倒.
江逾白(这里什么时候多了个石砖还放在路中央?)
你下意识想抓住什么东西保持平衡,却被人一扶托住身子,然依旧未能稳住身,于是恰恰跌坐在对方怀中.
江逾白大人?
看着对方脸上吃疼容色,你难免大吃一惊,天色已晚,他怎会这个时候出来?此时他一贯纤尘不染的白衣更是沾尽了尘土.
因为你差点绊倒,当下他为了扶你,急切到毫不犹豫把他方才抱在怀中的小香炉扔下了,那香炉随意的落在一旁,如今早已整个从里到外碎成了片,全然无法使用了.
江逾白(啊啊啊大人哪都好,就是重度洁癖和喜爱熏香,这可是他近日爱不释手的小香炉,碎成渣了.)
想到这里,你羞愧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你局促不安,再不敢看他的神色,急急起身,就怕自己全身重量压在他身上令他不适,你尚未开口道歉 ,却是他温言细语道.
荀彧(字文若):(温声叮咛)怎么这时候出来了?可有磕到?营中尽是未修缮的砖瓦,大意不得.
你眼中腾的泛起水雾,明明他比你惨多了,这种时候他一开口关心的竟还是你.
他的手冰冰凉凉,极其温柔地抚上你的额头.
荀彧(字文若):身外之物,无需为此愧疚.
你点点头,见他伸手,便将食盒递了过去.
江逾白(围着他转圈,四处查看)怪我太迷糊了,大人可有受伤?来,让我检查一番,都是我不好,走个路还能摔着.
荀彧(字文若):无碍的,不过下次说你粗心你可是不能再反驳我了.
江逾白(抬头否认)我一向依着大人,才没和大人唱过反调呢,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荀彧(字文若):(饱满而优美的双唇,浮着一抹浅淡的笑意)是啊,你最依我了.
他走在前方,你乖乖的跟在他身后.
荀彧(字文若):(耐心叮嘱)夜黑,切记要好好看路.
走了几步未见你跟上,他转身便见你哼唧哼唧将路中央的石砖搬到了别处.
江逾白(感受到视线,抬头朝他笑)放在路中央过于危险,绊倒了夜间巡逻的士兵可是不好了.
荀彧(字文若):(无奈笑笑)这种事我来就好了.
江逾白(笑嘻嘻牵上他的手)我哪舍得让大人来,大人若是怕我再摔着,大人牵着我就好啦!
他总是能令你心旷神怡,明明是最忙碌的但随时都有空欢迎你的到访,你每回见他都是宁静闲适的,最初你确实只为了好玩,你喜欢那种反差感,比如,禁欲者高潮,放浪者求饶,圣洁者堕落,忠心者独占,淫靡者羞涩,强悍者落难,高傲者屈膝,自私者倾尽所有……咳咳咳这么个温润如玉的可人,很显然是第三种.
再怎么豁达生活也总有低沉之时,每每这个时候你都会去寻他,手中事务忙到他废寝忘食,但于你而言,他都愿意停下手中的事,静心聆听你的烦忧,对你开解安慰,久而久之仿佛在他那一杯茶便能化去你种种烦忧,虽然你总是劝慰曹丕他们,其实你骨子里不算一定意义温和之人,因此与他相处自然是极为舒心的.
荀彧(字文若):(邀请)不妨进去一叙,恰好 我也在寻你.
进入他的营帐,他率先将食盒放至一旁矮桌上,随后回过身满眼诉说无可奈何的望向你.
江逾白(不明所以的眨眨眼,嬉笑道)在寻我?大人可是想我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那种?
荀彧(字文若):半刻钟前我路过营门处耳闻守卫谈论你落水一事,心中不安,却是回来途中便遇见了.
他的语调带了些沉重,就像浸水的云,沉沉的但依旧温柔.
荀彧(字文若):(看向你怀中的披风,神色晦暗不明.)若不是刘豫州手下的将领碰巧路过,你打算如何是好?
江逾白(落寞的垂眸)
荀彧(字文若):不难过了,此事除去我与主公再无人知晓.
你心中了然,就算是荀彧有意替你遮掩,但曹老板想必早就知道了.
荀彧(字文若):可还记得,来时答应过我什么?
现在的他与平日大不相同,你偷偷地看向他,一种负罪感油然而生.
江逾白(站在他身前,乖巧的垂着脑袋.)和许昌不同,营外随时会有危险,不得擅自出营,不得独自一人要带随从,不得将自身置于险境......
看着你一副因受怕而不知所措的模样,他喉咙一紧,好像被勒住,开始反思是不是自己的话说重了.
荀彧(字文若):并非是怪罪.
荀彧(字文若):你且要答应我,今后无论去哪都要提前告知我一声.
荀彧(字文若):可好?
他的声音充满蛊惑再加上国色的容颜,直接将你俘获.
江逾白(抚平他的眉心)谨遵大人旨令,大人蹙眉的模样我可是不想再看见第二次了.
江逾白真的,咱们一言为定.
荀彧(字文若):(眼眸中氤氲着岁月静好的清欢)好,那就一言为定.
你再次抬眸却见他面部有些潮红,你正想着他这般反应是为何,便见他微微别开眼去,似是不好意思.
荀彧(字文若):(匆匆而去)我暂且有些许不便,稍等...很快.
你颔首,对于他的反应在你意料之中,一个重度洁癖撑到现在才发作,属实委屈他了.
江逾白唉,又是泡进温柔乡不想出去的一日.
江逾白曹老板好福气啊,荀夫人持家有道,有他在一切安排的妥妥当当,至于郭美人不提也罢.
你这般说着 脑海中突然浮现缩小版郭奉孝嘤嘤嘤躺地上打滚控诉你的模样,你立即改口.
江逾白罢了,论多谋善断谁比的过郭美人呢.
江逾白(想想曹老板输了赤壁时的感慨,若奉孝在此我何尝如此.)
荀彧更衣妥当从里面走出,缩成一团窝在椅子上的你连忙探头望去,一眼便让你有些恍惚,此时他一身深蓝色锦服,腰间挂着一枚碧绿色玉佩,玉佩随着他轻快的步伐而左右晃动,头发不似往常一般用玉冠固起,而是简单束成马尾垂直落下.
荀彧(字文若):为何如此瞧我...很奇怪么...
他脸上的表情除了之前残留的一缕红,还略过一丝不自然.
江逾白不怪.
江逾白以前认为除去君身三重雪天下谁人配白衣,如今方知白衣不过是作陪,大人着什么衣物,什么衣物便是抢眼的.
荀彧(字文若):你..又闹我了.
江逾白(你径直摸上他腰间的玉佩)难怪这么眼熟呢,原是我送大人的,一直未见大人佩戴我还以为大人不喜欢呢.
他眼波流转,似是被你的动作惊到了,全身僵硬住.
荀彧(字文若):怎会.
江逾白大人真是秀色可餐.
江逾白每次瞧着大人我都想以下犯上.
这次他倒显得从容,可你见他耳根依旧泛红,便知他又自然而然将情绪埋藏了起来,你也不再闹他而是将食盒呈上,盯着他用餐.
荀彧(字文若):(轻咬一口)味美多汁,你的手艺越发好了.
荀彧(字文若):(愁绪满怀)被你投喂多了,其他食物更让我觉得索然无味了.
江逾白(你做出一副痛心不已的小模样.)还不是大人总忘食.
荀彧(字文若):(认错)如此说来确实是我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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