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拉氏年少入宫,是最早陪伴在康熙身边的人之一,自以为得到了皇上的几分真心,到头来却是什么都没有,还输了个彻彻底底,用自己最后的一丝尊严与情分换得了保清的“苟活”。
有梦中的经历一场,她算是看明白了,帝王无情。后宫之中,丢了一颗心,给自己套住枷锁,就是真正的愚蠢。床帐之下,那拉氏的呼吸滞涩了一瞬,随即冷笑了起来。这是上天预示的未来,她何须顺着梦境走下去?
她出身也是满洲大族,现在也是位居嫔位,延禧宫没有妃位娘娘,她也是一宫的主位娘娘了,现在膝下有皇子,这后宫之中也没什么人会敢小瞧了她。梦中的一切是如此的真实,让她有一种,那就是她本应既定的命运。
不过既然让她提前预知了,那么她可不想活的像梦里那么的憋屈,那么的“小心翼翼”。人这一生呀,“说长不长,说短不短”,那拉氏真的感到何必劳心劳力地束缚自己,小心翼翼地争宠,妄想虚无缥缈的帝王真心?儿孙成才,活得自在,才是正理。
想通了这一切,那拉氏的心中如放下了一块巨石,梦中的惊惧与绝望全然不见,只剩下一片平静。……黑暗中,那拉氏正沉着脸思索着什么,烛台唰地亮起了明火。守夜的宫人听闻了主子的叫喊声,寝殿便上上下下地忙活了起来。
大宫女春儿小心地掀开床帐,急切道:“娘娘,可是被魇着了?”她又端了一盆热水,用热毛巾拧了拧,轻柔地擦拭着那拉氏的额间,面上是一片担忧之色。今儿本来不是她守夜,但她担心主子用不惯别人,故没有去休息,听到声音变一边遣人去熬安神汤,一边急急地赶来。
娘娘还在坐月子当中,这身体本就虚弱,阿哥又被抱走,春儿就是担心主子想不开,伤了身体才如此的紧张,若是做了噩梦,焉知会不会有个闪失?月子中得病可是最不容易好,可不能有什么闪失。“无事。”那拉氏倚在榻上,按了按眉心,哑着嗓音问她们,“几时了?”“四更天。”春儿低低地答,擦拭的动作愈发小心,“娘娘尽管安睡,时候还早着,奴婢守着您。”
“不过是个梦罢了没什么关系,你也去歇着吧……”那拉氏就着春儿的手喝了口安神汤,最后漱了漱口,重新闭目躺了下去。见那拉氏的神情安定,想必脱离了梦魇,春儿松了口气,给她掖好了锦被,熄了烛火,静静地退出里间。
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远去,殿内重归寂静。而一股无形的黑气却在她的身上消散,越来越淡,终于消失不见。而此时的钟粹宫中,本应熟睡的芷兰却是猛地睁开了眼睛,她清晰的感到一股“死气”的腥臭味自延禧宫传来,虽然极淡,但芷兰却不会闻错,而且这味道她一定是闻过的,芷兰皱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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