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粹宫中,皇后赫舍里氏的脸上闪现出纠结的神情,瞧见主子这副模样,陪嫁嬷嬷很是不好受。她再也顾不得其他了,直直跪在了地上,磕了个头,慢慢红了眼眶:“娘娘!恕老奴多嘴,实在是……拖不得了呀!”
陪嫁嬷嬷咬咬牙,接着道:“咱们的承祜阿哥是嫡长子,朝堂上索额图大人早试探万岁爷是否册立太子,早日定下国家基石,可都被万岁爷压下了,如今荣嫔得了皇上的怜惜,宠爱更上一层楼,怀孕生子是早晚的事……
“昭妃钮钴禄氏又有了宮权,好在她早就坏了身子不能有孕,可宫外有消息传来说是钮钴禄家族有意再送女儿进宫,为昭妃生子,还有那拉氏庶妃,眼见离她生产的日子越来越近,一但顺利诞下皇子,必将养大那拉氏一族的野心;万岁爷的母族也是虎视眈眈,娘娘呀,咱们要为承祜阿哥打算……”
说着,她又是一咬牙,继续道:“娘娘咱们现在是举步维艰,难道就不在意吗?!”“放肆!”皇后赫舍里氏蓦然起身,又惊又怒,“闭嘴……”说到一半,她捂嘴咳嗽了起来,紧接着想起了什么,快速地挺直了背脊,接着又像是被抽干了精神一样,无力地跌落在了榻边。她的神色似哭似笑,半晌才低低的道了句:“嬷嬷,你说的对。”
“主子娘娘,您要打要罚,老奴都认了。可您不能失了圣心,您是承祜阿哥,是整个赫舍里氏的主心骨呀?”陪嫁嬷嬷如今也算是豁出去了,“您要重新收回宮权,让那些该死的见风使舵的小人们知道谁才是这后宫的女主人呀……”
话音未落,只听皇后赫舍里氏缓缓说了一声“好”。陪嫁嬷嬷错愕地抬头,就见她颤抖着唇,侧身从床榻的暗格中摸出一个白色如拇指高矮的玉瓶,说话间,似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把它拿走吧……”
而此时延禧宫中,后宫的事情千头万绪,说起来有很多东西需要改变,但是如果改变起来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上面有太皇太后和皇太后两尊佛爷压着,还有皇后娘娘虽说是闭门养病,可她毕竟是名正言顺的皇后娘娘有凤印在手。
下面又有皇后娘娘的亲信宫女太监在一边掣肘,昭妃钮钴禄氏也不敢太明目张胆的安插自己的眼线,行动间就有一种举步维艰的感觉。昭妃钮钴禄氏又是一个要强的,很怕人说她协理宫务没有皇后赫舍里氏做得好,本就不是太好的身体就更加的疲累。
她又不想宣太医诊治,很怕传出她生病的消息,会把好不容易到手的这点子宮权给弄没了,只是暗自喝着补身体的药,当她看到大宫女珍珠端着的碗里盛着的黑漆漆的、看着就很苦的药汁时,又想到宫外传来的家族有意送妹妹进宫陪伴与她,昭妃钮钴禄氏感到自己嘴里,心里就感觉越加的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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