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并不知道自己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几乎都在南宫萧的眼底。
在皇帝的安排下她很快便莫名病倒了,只是御医来请了脉之后,只说太后最近实在太过劳累。
于是南宫萧便将太后手里的一部分后宫大权再度收拢,以让她专心养病。
太后不疑有他,一开始她有怀疑过是不是中了招,可是她平日里极为谨慎,所有入口的东西都是由身边的人先品尝,便是喝安神药也是如此。
何况煎药的过程还是被几个人紧盯着的,经历过残酷后宫厮杀的太后可不会留下任何疏漏。
但她不知道,那毒本就不是下在药里的,而是掌事姑姑的帕子上。
每次给她擦嘴的时候才会慢慢渗透进她的身体。
太后只能卧病在床静养,而南宫萧则同时下令让南宫夏少进宫叨扰太后,免得太后一把年纪了还要为她操心。
甚至因为太后身子不适,皇帝也干脆下令公主的婚事从简,把南宫夏气得跳脚。
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五公主不知为何就失了宠了,而她宫里最大的靠山太后又病倒了,完全鞭长莫及。
南宫萧其实不是没想过直接让太后一命呜呼一了百了,可若是国丧的话短期内就更不能让玉芙进宫了,南宫萧不得已之下自然要让她活着。
但对南宫萧来说,他最感到愤怒的还是南宫夏。
自己当初耳提面命让她收起小算盘,结果她转身就和贤妃密谋想要去害玉芙?
看来还是他这个皇帝太心慈手软了。
玉芙说得对,南宫夏根本就不是真的为他这个皇帝考虑,她只是为她自己。
毁了玉芙才是她真正的目的,就如同现在知道玉芙得到她的喜爱,她亦是第一时间和太后密谋。
自己如今坐在帝位上她都可以仗着太后的势阳奉阴违,若是自己失势了呢?
想通了这一些后,南宫萧对南宫夏最后的一丝兄妹情分也是消耗殆尽。
惹怒了帝王的人从来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南宫夏的这桩婚事不知不觉地从一开始掩上了一层阴霾……甚至连本该用于公主大婚的公主府,南宫萧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愣是不给。
而唐家的男人对这桩婚事似乎表现得也并不怎么热衷,三媒六聘都是中规中矩,既挑不出刺来也没有表现出来对南宫夏这个五公主的在意。
南宫夏气得在房内又摔了无数个花瓶瓷器,好在想到自己马上就要嫁给心上人,这才堪堪的按捺下焦躁的心情。
但她不知道,她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玉芙,想不想陪朕看场好戏?” 南宫萧一早就偷偷地乔装改扮把玉芙带出了府中。
当看到南宫夏的公主喜轿经过了楼下时,南宫萧对着暗处做了个手势。
本来还有些意兴阑珊的玉芙顿时振作了起来,就见一声惨叫,南宫夏突然从喜轿中跌了出去,喜帕和喜冠散落,而她整个人都趴在地上,在大厅广众之下摔了个灰头土脸。
却原来她的公主喜轿行至一半便不知道为何底下突然就散了架,以至于她整个人从中空就这么掉了出来。
所有人都惊呆了,围观的人更甚,本来浩浩荡荡显得极有气势的送亲队伍因为这一个插曲变成了一场笑话。
宫侍们急忙围绕了上去,将公主掺扶了起来,只可惜轿子只有一座,如今坏在半路,剩下的路途自然只能让南宫夏亲自走过去,或者被新郎护着送上马。
南宫夏趴在地上带着期盼的眼神看向今日一身红衣格外丰神俊美的世子。
可坐在高头大马上的新郎唐君修愣是对此视若无睹,自顾自和接亲的队伍继续远去了。
他像是完全没有注意到南宫夏的惨状,可这怎么可能?!
南宫夏惊呆了,她身边的宫女们亦是,围观的百姓则是目瞪口呆,随即爆发出一阵阵的议论声。
堂堂公主在大庭广众下丢了这么大一个脸,可想而知日后她会成为京城多少人背地里的笑柄。
南宫夏窘迫得浑身发抖,噗嗤一声,她听到了一声轻笑,抬头看去却见二楼某处的窗户后一闪而过玉芙的脸。
她竟是被人嘲笑至此……连那个唐家的孤女都在这里将她大喜之日的窘迫看得清清楚楚。
南宫夏捏紧了手中的帕子,脸色羞得通红。
她硬撑着咬牙被身边的宫女们掺扶了起来,重新盖上了已经有些脏污的帕子一步步地走向唐家。
吉时不能耽误,她眼下也来不及去找到其他的马车,好在不消片刻,便有一些想要讨好公主的权贵人家驾来了马车。
可大喜之日出了这个岔子,对南宫夏这个公主来说可说是莫大的耻辱,何况坐着普通的马车成亲亦是太不吉利。
“如何?朕的玉芙可满意?”关上了窗户,南宫萧将玉芙抵在墙边,想要亲上那个让他朝思梦想的樱桃小口。
但玉芙却是侧过脸去,于是南宫萧便只是亲到了她精致的小脸,甚至那小脸上表情冷淡得很,完全吝啬于给他一个笑颜。
他哀怨地在她的耳边轻声呢喃:“玉芙,朕只是想让你高兴些。”
“还不够……” 玉芙的小手抵在他的胸前,一点点将他推开,“只是出点丑算什么……”
她这话就有些无理取闹了,要知道身为堂堂公主,这可是奇耻大辱,但南宫萧如今只恨不得把所有的一切都捧到她的面前来,只求让她展颜一笑。
“你放心,朕会继续给你出气的…”他的眼底闪过一丝冷光。
要知道古往今来,皇帝的心眼可都是很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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