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李宛言哪怕心底里有些不安,面上却是分毫不露,尤其成为太后以后,她更是觉得天下都已经在她和她的儿子手中了。
这么多年的步步为营精心谋算,为的还不就是今天,否则她和聂宇虚以委蛇这么多年做什么。
当年她已经算错了一步嫁给了先帝,谁让她听信了谣言,以为老皇帝想要封先帝为太子,却不知道他真正看好的是聂宇,之所以把他调拨出京城正是为了保护他。
一步踏错,后悔无用。
好在聂宇痴心不改,到手的皇位居然还舍得让出去。
只可惜先帝那个废物坐上了皇位还是斗不过聂宇,甚至风流多情,比起始终对她一心一意的聂宇差得太远了。
夜深人静的时候,李宛言早已经为当初的选择悔得肠子都青了,好在聂宇从来都不知道当初她是刻意的勾引了先帝做了他的侧妃,只以为一切都是阴差阳错天意弄人。
甚至她明明是曾失宠几年无子也被美化成是为了聂宇而不愿意为先帝诞育子嗣。
男人就是这样,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是珍爱。
李宛言始终聪明地把握住了这个度,把聂宇玩弄于股掌之中。
但她不知道,前世的她在聂宇死后,得意洋洋地和小皇帝聂瀚在宫中庆祝,甚至因为太高兴而和身边的心腹嬷嬷说出了一些真心话,统统被死后因为舍不得她而魂魄不散的聂宇听了个正着。
他这才知道自己这一辈子多么的可笑。
为了心爱的人,他守身如玉,甚至故意营造了一个克妻之命。
他为了扶持她的儿子登上帝位,更是掏心掏肺的为他们母子卖命。
可结果呢,狡兔死走狗烹,过河拆迁也就罢了,这对母子压根从一开始就没对他有过一分真心。
养条狗给点吃的还会摇摇尾巴,对这对冷心冷肺的母子付出只是得来背后送命一剑罢了。
说到底他只是他们的踏脚石,摄政王最终看清了这一点,可是太迟了。
不过现在,被阿离掌控了身体的他却注定不会在落入那个境地。
原主傻,他又不傻!
只可惜他来得晚了点,要是来得更早些, 这女人别说做什么太后,宫妃都没得做。
阿离绝对自己登上皇位,然后送这女人一份大礼。
想到这里,阿离还是有些心气不顺。
以至于他周身的气压还是低了几分。
“摄,摄政王,陛下现在正在皇极殿和重臣商议要事!” 门口的宫侍刚要阻拦就被阿离扫来的凌厉一眼惊得双腿一软,扑通一下就跪了下来。
“有什么要事本王不能一起商议?可笑!”
他说着,身上骤然就涌现出了一股凌厉的杀气,一步步走入了皇极殿。
他的到来显然也震惊了殿中的几人。
一时间,人人如临大敌。
毕竟他们片刻前还在和小皇帝商讨如何收拢摄政王死后的势力,甚至怎样将他的朝中心腹一个个清理干净。
此刻谁也没有想到,本该一命呜呼的摄政王居然出现在了皇宫里,可为何无人通报?
小皇帝聂瀚更是满脸惊诧,但他很快的反应了过来,立即在脸上流露出了孺慕关切之色。
“皇叔来了?太好了?没有皇叔在,朕这几日吃睡都不香了。”
他不动声色地观察着龙行虎步走进来的摄政王,审视着他的伤好了多少,又带了多少人进宫。
要知道趁着摄政王这段时间卧病在床,他可是趁机将整个禁宫内的御林军侍卫要职都给更换了。
若是一声令下……是不是能直接将他在这里拿下?
聂瀚开始在心底里盘算了起来。
阿离怎么会看不出这年轻的少年帝王眼底的厉色。
他长相清秀绝伦,看起来不过十三四岁的模样,但眸光犀利有神气质不俗,虽年轻却已经有了帝王之范。
若是换个角度来看倒是个人才,毕竟人家是名正言顺的皇帝,而原身身为大权在握的摄政王,臣强主弱,难免会成为对方的眼中钉肉中刺。
对于聂瀚,阿离其实没太多恶感,毕竟在原本的世界线里,当聂瀚成年长大后,便和不肯放权的太后产生了利益纠葛。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小皇帝聂瀚方才查清楚了过去的种种,知道摄政王也是被利用了。
他心怀歉疚,倒是给原主重修陵墓,并且在压制了太后夺回大权后,成为了一代英明君主。
若说有错,他就错在现在还太年轻,以至于听信了李宛言的一面之词,恩将仇报,以为摄政王欺负他们孤儿寡母想要夺取帝位。
他却不想想,若是聂宇想要他的帝位,当年就下手了。
阿离本也不想和他多计较,更不在乎他眼底的精光闪烁,举棋不定。
比起其他几个慌张到脸色惨白的所谓心腹重臣,小皇帝年纪轻轻却显得足够镇定。
“本王若是不来,只怕大家都要以为本王是咽了气呢。”
他并没有给聂瀚行礼,反倒是环顾四周,目光所过之处人人俯首不敢与他对视。
阿离于是嗤笑了一声,语气意味深长:“一群乌合之众,陛下,您也睁开眼睛看看,就这帮废物,也配与我作对!”
一见到他的面就被他的气势压制,一副作贼心虚的样,还能做什么大事?
不过是一帮佞臣,阿谀奉承之辈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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