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宝马本身没有被下药,眼下看上去并无什么异常,但是它的马蹄里面被埋了一根钉子。
缓缓走动的话可能无碍,可一旦奔驰起来,一旦这钉子扎入马脚,剧痛之下疯狂起来,必定会把坐在马上的人给甩出去。
做这个事情的人着实是用心险恶!
阿离脸色一沉,玉芙倒是微微一笑:“多谢陛下厚爱,玉芙很喜欢这匹马。”
她眼神温柔地抚摸着马背:“只是这么好的宝马,无功不受禄受之有愧,还是请陛下将它赏赐给有功之臣吧。”
她这话一出,阿离放开的神识就立即捕捉到了现场两个人不自然的神情。
曾经的国公府夫人云若涵,以及楚家小姐楚韵荷。
这种引蛇出洞的招数也就只有他和玉芙姐姐配合之下才能使用。
“摄政王为国为民,日夜操劳,朕赏赐郡主宝马也是情理之中。”聂瀚语气沉稳有力,以至于几乎无人听得出他话里的深意,甚至于讨好。
但他对玉芙的看重所有人都看出来了。
不过,就算聂瀚掩藏得再好,那眼里的丝丝柔情也是逃不过某些人的注意。
云若涵看着聂瀚,神情若有所思。
“那就多谢陛下了。” 玉芙盈盈道谢。
当着众人的面,就当她给这个有金光功德的皇帝面子,不直接捅破这匹马已经被人做了手脚的事实,否则的话皇帝驭下不严面上无光。
反正只要她不上马,幕后的始作俑者就只能干着急。
玉芙最喜欢的就是让人以为自己成功了,却在最后一刻发现自己功亏一篑的心情,万事俱备只差东风,这滋味得多煎熬呢。
不过阿离这个摄政王也不是好欺负的,他随手召来傅锦城这个锦衣卫副指挥使,低声对他耳语了几句。
后者当即就把这匹马牵了下去。
聂瀚微微皱眉,却听阿离这个摄政王沉声道:“本王先替芙儿谢过陛下厚爱,不过本王素来谨慎,身边的东西凡是送到芙儿手里的,都要先仔细让人查验一遍,还望陛下勿怪。”
他这个语气做派应该算是有些不敬的,谁知聂瀚的脸上竟是没有丝毫不快,反而缓缓点头道:“摄政王所言极是。”
甚至于聂瀚此时还极为感激这个自家这个叔父的谨慎,他若是一贯如此,这对玉芙来说只有好处没有任何坏处。
于是在场有不少人再一次刷新了认知,但这一次他们却以为是陛下和摄政王君臣相得,并没有某些人背地里所以为的为了皇权针锋相对剑拔弩张。
眼看着锦衣卫的人将白马牵了下去,云若涵整个人都面色苍白脚步不稳踉跄了一下。
顾清浩不明所以:“娘,您怎么了?身子有哪里不适?”
他毕竟算是个孝子,哪怕如今满心满脑的都是玉芙,却也不会忘记照顾母亲。
”没什么,忽然有些头晕罢了。”
云若涵哪敢承认自己的谋算只怕要被人查出来,她现在只能暗中祈祷对方不会发现自己做的手脚,毕竟如此隐蔽谁能想得到呢。
就像当初她也如此用各种难以察觉的手段对付了方楠和顾南熹,连顾盛和方家都没有发现到。
但云若涵却不知道,并非是顾盛没有察觉,而是因为对她的喜爱掩盖了一切。
如今的顾盛早就已经开始后悔,对云若涵更是冷淡了几分。
以往像这样的春狩,他便是身子再不适也会陪着他心爱的表妹一同前来,但这次从国公降爵为郡公的他一下子觉得意兴阑珊了起来。
当一个人的心开始变了的时候,滤镜褪去,于是曾经的朱砂痣也不过就是一抹蚊子血,白月光瞬间变成胸口的白米粒。
而一个对自己原配发妻和嫡子都可以做到轻易抛弃无情无义的男人,又怎么能指望他在侵犯到自身利益的时候还能情比金坚。
一切都不过是人性罢了。
顾清浩目光隐晦而火热的看了玉芙一眼,只觉得喉头发干。
只是遥遥地看着她就让他觉得无法忍耐,他几乎一刻都不想等待,只想着尽快将玉芙娶进门。
只可惜和云若涵提了几次都被她坚决反对了,这让顾清浩心里也对云若涵产生了不满。
好在这时候,妹妹给他出了个好主意。
只要在这次得春狩中坏了郡主的清白,他就能得偿所愿了。
读过圣贤书的顾清浩根本不想用这样卑劣无耻的方法,可是顾清颜的几句话却让他动摇了。
“哥哥,你以为只有你看上郡主吗?”
“不兵行险着,你毫无胜算,倒时候反倒被别人捷足先登,你后悔莫及。”
“何况她不过是摄政王的养女,又非亲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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