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盛很快看到了从云若涵的梳妆盒和贴身盒子里搜检出来各种信件和信物,他脚步踉跄了几下。
面对如此铁证如山,云若涵饶是巧舌如簧也是再难回天。
而这些事实真相一股脑儿地压下来,给顾盛带来了难以预计的冲击,让他一夕之间觉得自己活得象是个笑话。
因为贴身心腹丫鬟们的供词,再加上云若涵的儿子女儿也一个都没有出现为她求情,众叛亲离的她最终得到了一封休书。
王府几个人看戏看得津津有味,顾家两兄弟眼底掠过一丝复杂,随即便是释然。
尤其是顾南熹,他算是彻底放下了所谓的父子之情,要知道顾盛从头到尾都没有一句半句提到他的。
他的心里只有他们顾家,只有他自己。
但说到底,这男人对云若涵的爱也不过就是空中楼阁罢了。
他过去曾经为母亲不值,觉得她也是遇人不淑。
如今却觉得,母亲虽然过世的早,但她死前尚不知道这男人的真面目,也不用和这样的男人过一辈子虚以委蛇的日子,反倒是福气。
“王爷,武安侯的人上门拜访。” 管家此时走了上来通报。
阿离只是冷笑了一声,看了一眼玉芙:“看来是有人亲自送上门来给我们打脸了!”
他吩咐管家:“把人带到偏厅,不必上茶,让他们等一会。”
管家顿时明白了,王爷这是不待见武安侯一家呢。
这也难怪,原本的边关大将被召回京城,明眼人都看的出是明升暗降。
若是那个在军中颇有威信的老武安侯指不定会引发一场动荡,让他的部下们觉得不满,可这位新任没多久的武安侯就这么轻易地卸任回了京城,甚至还喜滋滋地举家搬迁以为是来京城过好日子……
由此可见他根本不能服众,也完全没有得到军中将领们的真心爱戴。
这样的人从边关调回也是好事,至少真的起了战事的时候不会惹出乱子来。
这一点阿离清楚,坐在龙椅上的聂瀚当然也清楚。
但玉承荣自己只怕不知道。
手握军权可是比所谓的京官的名号要强得多了。
而原本在京城里就没有什么根基的武安侯,自以为是衣锦还乡,却没有想过他这一回来基本上就如同彻底失去了最大的依仗,完全被架空了。
在京城玉家根本没什么根基,玉家能被封侯,是靠着边关几代人的打拼,本不是贵族世家,算是草莽出生。
虽然同是侯爷,但真的回到了京城,他们家和世代煊赫的宣平侯府一点可比性都没有。
更重要的是,他还自信地想要拉扯提拔魏家,以至于魏家的人其实也浩浩荡荡地跟着一起上了京。
京城这种地方寸土寸金,买宅子置地,买下人,已经花费了玉承荣不少钱。
更要命的是,他打肿脸充胖子的还要安置魏家的数十口人,为了给魏家同样置办家业他几乎掏空了自己的积蓄,这也造成了他如今捉襟见肘袖中空空,哪里有钱给摄政王送谢礼。
当然,便是库房里有礼,魏家姐妹也不会舍得送给摄政王这个在他们看来很快就要倒下的皇族王爷。
他们甚至都还有着迷之自信,觉得自己是皇城新贵,未来在京城前途不可限量。
但饶是带着如此的优越感,几个人进入了王府后还是被夺去了呼吸。
整个王府奢华至极。
水廊湖泊,青柳花树,雕栏玉擒之物尽是。
那亭台楼阁,假山池沼,皆是错落有致,宛若仙境。
把魏家姐妹都给看呆了。
而王府内的奴仆们更是各个举步规行精神奕奕,长相端庄气度不俗,绝不是他们在边关看到的那些粗鄙下人,甚至原本盛装打扮而来的魏婉柔看着几个丫鬟的衣裳首饰都比她的名贵,不由地轻轻咬唇垂下了眸子。
上次他们上门拜访,还没进门就被门房打发了,说是王爷不在府中,带着郡主参加春狩大会。
因为他们一家人来京城走得慢倒是错过了,魏婉柔还为此遗憾了几天,同时也对暗暗琢磨,原来这摄政王还真挺看重玉芙的,竟还带着她去参加皇族狩猎。
可如今一进入王府,看到王府内的盛景,想到玉芙居然住在这样好的地方受着摄政王的宠爱,心底里的嫉妒之意也更重了。
“姐夫,姐姐,玉芙妹妹看来是乐不思蜀呢,难怪都不理会我们了。” 她哪怕是轻声细语,但带路的王府管家是什么人,马上听出了她话里的潜台词。
“这是她的福气,谁让我们玉家给不了。”魏婉如这话明显就是故意说给王府的人听的。
但管家脸上依旧笑眯眯的,像是压根都没听到,反倒是玉承荣,眉头微微一皱。
管家一看就知道,这位主就是个棒槌,这种小伎俩都识不穿,基本上在官场也走不远。
要知道王府如今的人都是被阿离筛选过的,每日里又都是在他的身边感受着灵气,思维敏捷眼明心亮的,根本不是常人能糊弄得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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