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承荣犹疑地拿起文书,片刻过去,他瞳孔微缩,整个人都陷入了呆滞。
他看到了什么?!
那刘家大郎竟然是和他的枕边人串通了,伪造了信物?
至于那所谓的老侯爷的信,其实也只是他们找了擅长模仿笔迹的文书匠偷偷写的。
谁让玉承荣是个粗枝大叶的人,哪里会细细审看。
至于信物和用来模仿老侯爷的亲笔信都是哪里来的,自然也就只有家贼。
玉承荣不敢置信地转眸看向魏婉如,嘴唇翕动,似乎是想要问她这是不是真的。
事实上从阿离说出锦衣卫去边关调查这样的话后,魏婉如的眼皮就一直跳个不停,心里已经开始飞速地思考起了对策来。
她也想看看文书里写的是什么,只可惜魏家只是普通的平民百姓,没有大户人家培养女儿家读书习字的规矩,而玉承荣当初也是看上的魏婉如的善解人意和温婉姿色。
武将出身的他是个性格大男子主义的,笃定了女子无才便是德,也没有要魏婉嫁入玉家后学习读书写字。
于是魏婉如犹如两眼一抓瞎,完全不知道这文书上写的是什么。
“婉如,是你和刘家串通,偷走了家里的信物给了他们来提亲?”
魏婉如自然是死也不会承认的,一时间她眼底里甚至露出了诧异来:“侯爷,我怎么会这么做?我对玉芙妹妹是怎样的你一直都在看在眼里的,我可是把她当亲妹妹疼爱啊。”
“侯爷若是怀疑我,不如直接休了我,我宁死也不会害妹妹的,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这话字字泣血,着实是真情流露,教人难以不相信她。
当然,也就只有玉承荣被打动了,其他人都是一脸无语,宁雨薇更是偷偷翻了个白眼。
魏婉柔此时也柔柔地出声道:“姐夫,你可不能听信一面之词。”
可当看到阿离的目光巡视过来时,她顿时想到了刚才的事情,脸上此时还火辣辣的疼着,她微垂下眼眸,掩饰住其中的恨意。
她当然不敢恨位高权重的摄政王,只恨见死不救的玉芙。
甚至怀疑摄政王这么教训她也是玉芙背地里的主意。
莫非当了郡主有摄政王撑腰就这么了不起?凭什么?
“玉芙妹妹,你劝劝王爷吧,都是一家人,何苦呢。你若是不想嫁,好好说就是了,何必要冤枉姐姐?”
这分明就是倒打一耙。
说这话时,魏婉柔眼圈发红,那脸上的伤口又红又肿的,若是在常人看来倒是颇为可怜。
只可惜阿离这里的人都是眼明心亮,整日里被灵气冲刷,想不变得聪明都难。
至于锦衣卫们什么样三教九流的人没见过,更是压根不会把魏婉柔这种作派放在眼里。
唯有玉承荣这个糊涂虫,欲言又止竟是被说动了。
他最终开口道:“王爷,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阿离根本懒得理他,这上面一条条一句句查证得清清楚楚,结果只是身边两个女人对着他流露出无辜委屈的表情,他就动摇了。
还好他和聂瀚把这个武安侯给调回京城来了,这样的人只会好大喜功,容易受人蒙蔽,真的到了战场上,除非对方刻意放水或是老天不开眼,否则他打个屁的胜仗。
怪不得边关将领们对他回京毫无意义,估计已经看出来了这个侯爷没什么真本事。
这老武安侯是怎么培养孩子的,就养出来这个货色?
“本王这里的东西都是查得清楚明白的,你若是不信,这刘大郎一家正被本王派出去的人羁押上京,伪造书信的人也一样逃不过,到时候你亲自询问便是了。”
本来就是个软骨头,严刑拷打之下自然什么都招供了,只是他和魏家两姐妹的盘算,简直是令人作呕。
阿离说这话的时候,还不忘吩咐下人给玉芙上香茶放点心,那副周到细致的模样简直是教人不敢相信那是个对着他们不假辞色气势威严的王爷。
当然,这种温柔有仅仅只是对着玉芙一人罢了,以至于魏婉柔眼底的嫉妒之色更重。
比起来他来,玉承荣就显得压根对玉芙就显得没有一点点兄妹之情了。
说起来玉承荣也不是真的对这个小妹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
他只是把自己和妻儿放在了妹妹之前罢了。
“玉芙,你看这事……” 他看向玉芙,叹了口气,“若是你真心不想嫁的话就罢了,哥哥也不勉强,但也不能冤枉了你的大嫂吧,我们可是一家人。”
显然他此时心里已经有了想法,认为摄政王是为了替玉芙解决了这桩婚事而故意对刘家人屈打成招。
说起来他虽然对这个二妹无感,但怎么说也是一家人,该帮的还是要帮。
摄政王是注定要倒台的,他必须把玉芙接回去。
“大哥,不,应该尊称一声武安侯了,我只想问你一句你真的有把我当成妹妹看待吗?”
玉芙的声音清清亮亮的,温柔却不失力道。
而她的眼睛太亮,仿佛洞悉一切,把人心底最深处的黑暗也给看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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