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芙是不知道这位傲娇自大的太子心底里想的是什么,否则的话又得吐槽。
“本宫的话你听到了没有。”
苏柔一副高高在上的语调,心中得意自己抓到了这个把柄,但苏柔不知道,玉芙其实早就在这里等着她呢。
“禀皇后娘娘,此事玉芙不敢擅专。” 玉芙的声音在咄咄逼人的皇后前面显得轻柔而惹人怜爱,于是哪怕是拒绝也完全没让端木父子觉得冒犯,反而觉得这孩子被逼迫得有些可怜。
“怎么,本宫的话你也不听了?” 皇后的脸色沉了下来,“莫非是仗着有神兽庇护,就以为自己可以为所欲为了?”
“母后!” 端木黎不耐烦地打断了她:“那不过是个庶女罢了,何况这是丞相家的家事,您又不是不知道,嫡庶之间本就不可能和平相处。”
身为嫡子的端木黎原本就对庶子女们没什么好感,也因此的苏柔的话在他看来根本不是什么大事。
更关键的原因是,人的心总是偏的,如今他早已不知不觉地偏向了玉芙。
皇后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正要发作,却见玉芙盈盈起身,对着她低眉顺眼地道:“玉芙不敢答应皇后娘娘,是因为臣女的妹妹并非是得罪了臣女才被流放到庄子上的,而是她用了巫蛊厌胜之术诅咒臣女……”
这话一出,犹如石破天惊。
这巫蛊厌胜之术古来都是皇帝们最厌恶忌讳的,皇帝果然是变了脸色。
玉芙心里很清楚,无论她怎么明说玉岚居心叵测甚至平日里暗害她,都只会被皇后认定是小姑娘之间的小打小闹,所以她才会直接抛出这个重磅炸弹。
“你,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苏柔脸色铁青,又是倒打一耙,“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这话连端木黎也听不下去了,母亲这是怎么了?
玉芙委屈得泪光盈盈:“此事乃是家丑,本不该外扬,臣女也不知道皇后娘娘哪里听说的,先前也没有问过臣女,否则臣女一定和盘托出。”
她说到这里,又是忙不迭地开始对着皇帝请罪:“父亲说了,身为丞相必须秉持国法严惩花姨娘母女,但玉岚毕竟是我的亲妹妹,父亲也是看在亲人的面子上这才将她们两人流放到了庄子上,还请陛下恕罪。”
她一脸惶恐不安的表情:“臣女不敢欺瞒陛下,只盼着陛下不要责怪父亲为好,此事父亲已经重重惩治了,也表示绝不能姑息,所以臣女不能依着皇后娘娘的谕令劝说父亲将妹妹接回来……”
皇帝脸色有些难看,不是针对玉芙而是没事找事的皇后苏柔。
人家的家务事,她偏要在这里为难一个小姑娘。
从玉芙的态度不难看出,她本来被皇后指责是预备吃下这个哑巴亏不提及实情的,只是皇后三番两次非要逼着她去把妹妹接回来。
这巫蛊之术可是触犯了大忌的,丞相若是不严惩皇帝都不会放过她,自古忠孝难两全,玉芙为难之下只能将实情和盘托出,结果皇后这里还在责怪人家为什么不早说。
道理莫非还都在她这头?她自己怎么不事先把事情调查清楚,私下先问问小姑娘。
听风就是雨,果然庶女出身的就是上不得台面,若非成为了神女,端木皇帝压根都不会立他为后,瞧瞧她最近做的事情,以为他是眼盲耳聋吗?
苏柔不甘心地还要开口,被端木皇帝不悦地打断:“好了,不过是丞相的家务事罢了,皇后也不必多过问了。”
谁都知道家丑不可外扬,他一个做皇帝的也知道,要是家中有这样不孝子女只恨不得丢的远远的,哪里还会大声宣扬给别人听。
没看到这可怜的孩子已经羞愧得小脸通红了吗。
皇帝想到这里就温言安抚道:“你也别多心,皇后也就是随口问两句。”
端木黎专注地看着她,目光晦涩难明,带着难言的怜惜不舍。
玉芙心底里冷嘲,面上却是摆出虚心受教的模样:“臣女明白,皇后娘娘这是教导臣女,想必娘娘对自己的兄弟姐妹也是极为慈爱,臣女应该以娘娘为楷模。”
这话一出,苏柔的脸色又是一僵,而皇帝也是微微皱眉,想起了苏柔往日里对自家嫡母和姐妹处处刁难的模样,似乎完全没有她自己口中所说的谦和大度。
甚至于她先前还以皇后之尊给她嫡姐的夫婿平阳侯赐下了宫女说是帮助自己的姐姐分忧,但明眼人都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此时玉芙的这个话简直就像是个响亮的巴掌扇在了皇后的脸上,偏偏她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懂什么,又哪里会看得出这些女人间的手段。
但皇帝和太子却是心里有些不快,苏柔这是严于律人,宽以律己啊,分明就是冠冕堂皇。
离开皇后宫中时,玉芙清晰地感受到了皇后眼底里对她深深的怨毒和厌恶,心底不由地一晒。
慢慢来,这帐可有的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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