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明?” 玉芙恍惚了一瞬,记忆中终于出现了那个如皎月清晖似的美少年身影。
每一次都躲在姐姐的未婚夫昭华的身后偷偷地看她,那眼底含着笑意,专注而温柔,总是似有千言万语一般。
玉芙对他的印象原本并不深刻,他时常带着银色的面具,身体也极为孱弱,据说是先天胎里带来的,族中长老们都说他这是天命所限,日后好好养着寿命也不会长久。
此时想到他,玉芙心头一紧,竟是恍如隔世一般。
过去的她年少懵懂,或许看不懂他眼里蕴含的东西,但如今经历了这么多的她再度回忆起来竟是什么都明白了。
昭明……
“他为何会神魂和你们联系?”
白狐兽神解释道:“我们也不知道,不过他的神魂一度很虚弱,似乎是经历了什么大劫一般,甚至一直在寻找着保留记忆重生的方法。”
但最终仍是没有找到……
它斟酌着用词,小心地看了一眼玉芙:“最初的一段时间,他甚至一直维持着死前的状态。”
无论什么生命,死去时若是老老实实地进入轮回,自然能忘记一切痛苦,可若是不甘不愿,强行流浪在世间,那么在必须要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反复承受着死前的痛苦。
这种痛苦不是常人可以忍受的,尤其昭明又是死得极惨,玉芙甚至都不知道他是怎么熬过这些岁月的。
她沉默了片刻:“告诉我你们和他的渊源吧……”
云家,云逸直接丢出他派人从南宫家的书房里翻出来他们这些年来一直和端木家的书信往来。
云海双手颤抖嘴唇哆嗦地看完了这些信,铁青着脸色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
“欺人太盛,这简直是欺人太盛。”
原来这南宫家一心要把自己的女儿南宫婉如嫁入他们云家,目的就是为了监视他们,甚至适当的时候毁掉云逸这么一个云家的好苗子。
平日里称兄道弟的,而南宫夫人更是他心目中的朱砂痣白月光,结果人家压根就只是把他和云家当成飞黄腾达的踏脚石。
那两个丫鬟也如同信件中描述的那般,赫然是端木家送来的夺命剑,谋划着得到他的欢心之后直接给他下毒,窃取云家的驯兽秘籍。
环环相扣,每个环节都照顾到了,连自家的夫人如此喜欢南宫小姐也是人家精心研究了她的喜好投其所好而来的。
说到底世上哪有无缘无故的好,南宫家在这一郡地位显赫,南宫城更早已是一郡太守,何必要跟他这么一个江湖草莽称兄道弟。
什么互相欣赏因此结为异姓兄弟,甚至云海还以一直为自己喜爱他的妻子而感觉愧疚不安,敢情自己一开始就在人家的套子里。
“别表现得像是失恋了似的,南宫家只是把我们当猎物,你现在要做的就是继续装傻扮蠢,我告诉你这些是让你反过来将计就计,不是让你喜形于色的,都这么大的人了,为人处世的城府怎么还和小孩子一样。”
云海嘴角直直抽搐,这熟悉的训斥儿子,不,教训孙子的语气。
但信件里的内容的确是让他心惊肉跳。
这若不是云逸,这么环环相扣的早就把他们云家给颠覆了,甚至死的时候可能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可儿子这是妖孽吗,谁不知道人家这信件必然是藏得极深,他居然也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搞到手。
“你是怎么做到的?”
云逸云淡风轻:“南宫家我早就布置了人了,他们平时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
甚至人还不少。
“对了,那个南宫夫人私底下不止一次和她的心腹丫头笑话你是个木桩子,说是当初诱惑了你多少次,你就是不肯就犯,要不是看你长的好,她才懒得应付你这么个蠢货。”
云海继续发呆,他这才明白自己好几次遇到的意外那都不是意外,什么醉酒了遇险了,佛寺孤男寡女了,这都是这位南宫家夫人特地给他创造的机会啊。
怪他不开窍,绝不肯轻薄兄弟之妻,却不料是人家垂涎他的美色?
他咽了咽口水,若是早知道是这样的,还当什么君子。不对,那就是条美人蛇,是淫娃荡妇……但是,他当初为什么就是想不通不顺水推舟呢……
心里面的女神形象轰然倒塌,云海一时纠结郁闷,一时又是遗憾,说到底还是男人的劣根性,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
"那云逸,接下去你准备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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