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以为你知道朕为什么会这么问。” 皇帝语调缓慢,神情冷淡地看着眼前的皇后。
“你当初为何突然的要劝说上官凝烟去离京城更远一些的璟玉寺上香?”
为什么,当然是为了让她不得不在寺庙逗留一日,让她有机会夺了她的命。
但苏柔怎么敢实话实说。
她竭力掩下慌乱的情绪,试图语调平稳:“是上官姐姐说想要去个求姻缘签更灵验一些的地方,臣妾便提到了璟玉寺,那里可是出了名的求签灵验,周围的百姓们都知道。陛下为何突然问这个,事隔多年了,臣妾有些事其实也是记得不清不楚了,若不是陛下突然提及,臣妾都要想不起来了。”
皇帝狐疑地看着她,渐渐地眯起了眼来:“你不是说自己和上官凝烟情同姐妹,她当年就是死在璟玉寺中,你怎么会想不起来?”
“朕这些年可从未听你提过当初是你劝说上官家的小姐去璟玉寺求签,更未听你提及你本是约好了和她同行,可是最后你却是忽然卧病在床,让她一个人去了寺中。”
“朕甚至还查证到了,璟玉寺内有几个打杂仆役据说还是你娘家远亲?”
苏柔的亲生母亲原本只是一个家生子奴婢,她的娘家亲眷们自然身份也大多低贱。
这问题一个接一个的抛出来,尖锐犀利,让苏柔毫无招架之力。
做贼心虚的人就是这样,随便一点点事情就会让她如惊弓之鸟一般,想东想西露出马脚。
毕竟时隔多年,皇帝其实也没查到太多实证,都是一些蛛丝马迹。
可即使如此,拼凑起来也依旧是让人心惊,因为这些蛛丝马迹的背后似乎都有一个人的影子。
——苏柔
这些年来,自从玉芙进宫以来,也不知道为什么他逐渐地觉得这个曾经楚楚可怜喜欢和他缅怀上官凝烟的苏家庶女越来越陌生也越来越让他觉得厌倦。
他细细地审视着她,心里的某个念头和怀疑越来越清晰。
这样一个连自己的儿媳妇都要处处挑剔为难,容不下比自己更出色的姑娘的女人,怎么可能会和凝烟那样温柔美丽的姑娘真心做朋友?
心中怀疑的种子种下,很多事情就显得有些不对味了起来。
苏柔心中掀起惊涛骇浪,脸上勉强挤出了一抹委屈来:“陛下怎么能这么说?臣妾和上官姐姐情同姐妹,当年臣妾只是苏家的一个身份卑贱的庶女,别人家的嫡女哪一个都看不上臣妾,唯有上官姐姐对臣妾处处照顾,我又怎么会………”
“是啊,你怎么会呢。” 皇帝惆怅地道,随即眼神冷厉,“可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朕坐在帝位上看多了贪心不足看多了人心诡诈也看多了嫉妒生恨,皇后,你敢对天发誓,对着兽神发誓此事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只要你敢发誓,朕就信你!”
苏柔怎么敢,她身上的血都仿佛一下子被抽干。
“臣,臣,臣妾……”
皇帝眼神渐渐的变得越发犀利,从一开始她被问得手足无措开始,他就已经有了某种隐隐的结论,眼下只是愈加确信这一点。
苏柔,居然是苏柔!!
若非她是神女,他恨不得现在就一刀宰了她。
“陛下!” 苏柔当机立断跪下,哭得涕泪交加,“陛下也不知道听了谁的胡言乱语,臣妾真的没有……”
但已经和她的夫妻情分早已消磨得差不多的皇帝并不想看她惺惺作态,“你在神坛前对兽神发誓,朕自然信你,夫妻一场,朕也不想逼迫你到这个地步,但是苏柔,朕不想被人蒙在鼓里。”
“若是朕确实冤枉了你,自会好好补偿你……”
可若是没有冤枉又会如何,苏柔简直不敢去想这后面一句话。
她如今是骑虎难下,可又不得不答应。
国师被紧急地召进宫中,这毕竟是宫中丑闻,皇帝也是要面子的人不想让其他人参与。
但太子端木黎却必须在场,让他明白到底自己查出了什么。
端木黎微微皱眉,他其实有些不理解父皇为何要为一个死了多年的人如此大动干戈。
皇帝微微苦笑:“朕知道你心中不解,但朕就是想要一个答案。”
他面带惆怅:“朕当年就只是真心喜欢过这么一个女子,你放心,便真的是你母后,朕也不会对她做些什么。”
毕竟她还是神女,端木家代代祖训,是绝对不能伤害神女的,否则必会动摇一国根基。
端木黎看着父皇如此神态,想到了玉芙便也沉默了。
若是有人伤害了玉芙,哪怕对方是个神女,他只怕也不会善罢甘休的吧。
如今只能祈祷母后当年不会做出这样的蠢事来。
但让父子两人连同国师都没有想到的是,当苏柔战战兢兢地来到了宫中密室神坛面前时,火光中突然出现了一道神谕。
上面清楚地记载了一段极为重要的话语。
若是和神女同年同月出生的人,便可以通过杀死神女得到她的神女印记!
皇帝忽然想到苏柔的出生年月,豁然转头看她,眼神可怕的几乎可以噬人!
他是何等犀利聪明的人,一切都串起来了,所有的疑惑也都解开了。
所以苏柔本不是上代真正的神女,上官凝烟才是!!
所以苏柔才要处心积虑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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