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侧福晋这话彻底扯断了福晋脑海里仅存的理智,福晋咬牙切齿道:“是你,是你对不对?”
“姐姐,我理解你的悲痛,但是你也不能血口喷人吗?就大阿哥那身子骨……”
“够了,不会说话就闭嘴!”
李侧福晋变色,一颗心如被怒火焚烧,她刚张嘴欲愤怒反驳,四爷的后半句话就冷冷的砸在她的脑袋上。
“回去禁足半月,抄送佛经为大阿哥祈福。”
四爷这一番诛心之语,李氏本就苍白的脸色瞬间更是雪一样白,满脸泪痕不敢置信瞪看四爷,只觉如坠冰窖,浑身凉透。
福晋垂眸,遮住眼底的狠戾,丧子之仇,她迟早会报。
只是可怜她的弘晖,是额娘没保护好你。
下辈子你还愿意当额娘的孩子吗?
两行清泪泪满面,悲从中来,怒火攻心,当年冒死生下弘晖的乌拉那拉氏身子早已亏空,这会儿遭受不住大悲,竟晕了过去。
四爷的脸色很难看,冷着脸有条不紊的吩咐好下人将福晋抱回住处,呵斥所有人退下,一人与他最心爱的嫡子静静的告别。
也不知道呆了多久,一身冷寂的四爷缓步走了出来。
守在外头的苏培盛看到了向来冷硬的四爷眼眶微红。
回到清和院的四爷,一直以来自持冷静的四爷震怒失控了,狠狠砸了一只茶碗。
瓷器落地的清脆粉碎声吓得清和院伺候的下人们无不胆颤心惊,敛神屏息。
抬首看到书架旁挂着的美人图,那双清凌凌的眸子似乎在安抚着他,四爷深吸一口气。
“苏培盛,”
“奴才在!”苏培盛吓得一个激灵、回答的声音比日常也拔高了些,显得格外的响亮。
惹得四爷眉头微蹙,不满的瞪他。
吓得他慌忙躬身。
四爷轻哼,冷冷下达着指令。
“查清楚大阿哥的死!”
“是,主子爷,奴才这就去安排!”苏培盛利索领命,连忙去了。
胤禛立在书桌后,写着大字,抄着往生经。
苏培盛的手段很强,整个贝勒府被他翻得底朝天,不过一日,就得到了线索,再顺藤摸瓜,短短两日便知道了后宅不少阴司,以及大阿哥此事的推动者是何许人也。
得知真相的四爷,在清和院枯坐了一晚上,自此再未踏足后院。虽有人有异议,但也没人敢在这个时候撩虎须。
……
康熙四十三年七月,盈玥拜别林山与陈氏,坐上了前往紫禁城的马车。
路上行了半月有余,方抵达京城。吩咐赵青直接驾车前往慕夕瑶外祖家,又交代蕙兰墨兰准备好待会儿给各人的见礼。
林盈玥外祖父,陈廷敬,顺治十五年,考中进士,选为庶吉士,授秘书院检讨,曾经教导康熙帝。康熙十四年擢内阁学士、经筵讲官、礼部侍郎,历任左都御史、工户二部尚书。康熙四十二年,拜文渊阁大学士、吏部尚书,担任《康熙字典》总修官。
陈廷敬有三子,最有出息的当属三子。
林盈玥二舅舅陈豫朋外放湖广任职,大舅舅也放置两广,不在京中。
林盈玥三舅舅,陈廷敬三子,陈壮履,生于康熙十九年,康熙三十五年(1696)丙子科举人,康熙三十六年(1697)丁丑科进士。选庶吉士,散馆授编修,四十一年充日讲起居注官,入值南书房,迁侍读学士。
林盈玥见过外祖一家,又吩咐含夏含秋给了见礼,送上陈氏准备的杭州特产。一家人欢欢喜喜,和和气气用过饭,只是稍歇,说了会儿话,便各自回了住处。
林盈玥回的地方是大哥的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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