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东升西落,转眼又到了周末。
陈盏碎和江漾互相道了别准备回家。
“大难临头各自飞,陈陈,漾漾希望你下周还好好的。”
江漾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陈盏碎无语,自己是回家又不是赴死,搞得跟言情剧的煽情片段一样。
“知道啦知道啦,这话留给你自己吧。”
“漾漾已经自身难保了捏。”
折腾了十几分钟的路程,陈盏碎终于到了家。说实话,她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活着回学校。
“我到家了。”
低头看手表显示已经快到深夜,陈盏碎轻轻地推开门,抬头左右张望着房间内是否有人走出,心里开始默默祈祷父母都已休息。
“期中考得怎么样?”
一个冷冽的声音划破家中的寂寞。
晴天霹雳,啊不,深夜霹雳。
其实陈盏碎也很羡慕别人幸福的家庭,比如像江漾一样。
江漾每隔几周都会从家里来学校带好多新奇的玩意分享给陈盏碎。
“看,我又逃过一劫啦!我爸从外地出差回来给我带了好多纪念品,都忘了骂我,分你一点呀别伤心啦小陈陈~”
江漾就会一股脑把所有东西从书包里拿出来一个一个地整齐地摆在陈盏碎的桌子上,然后一脸“殷勤”地直勾勾看着陈盏碎。陈盏碎不好拒绝来着江漾的热情,但也不好拿走贵重的东西,所以每次她只会拿那种看起来比较便宜的小饰品。
“谢谢漾漾啦,有你在我永远不会伤心哦。”
江漾知道她又在勉强,她不忍心让陈盏碎掉眼泪,所以才会费尽心思地逗她开心。
在陈盏碎的视角里,江漾是一个从小被宠到大的孩子,父母感情很好,且事业有成。和她一比自己家庭就是天差地别,她俩能在一起玩也算是奇迹了。
陈盏碎回过神来,不动声色地回答:“就那样吧,我累了,先回房间了。”
随即便准备换上拖鞋往自己房间的方向走去。
“就那样?是怎样?!”
“你给我好好说话,别没大没小的,听见没!”
耳边传来母亲的嘶吼声,惹得陈盏碎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她装作镇定,朝着房间走去,手里转动着房间门把手,不准备回答。
“能哪样?她不就那个死样子吗,天天在外面疯玩不好好学习能考好到哪里去,中考就是碰巧运气好而已。”
父亲听见了客厅的动静,从房间走出来,带着不屑的语气嘲讽着。
紧接着一些难以入耳的词汇强迫着陈盏碎一字一句地听进去,她懊恼身边没有耳机逃避现实。
但好在习以为常,陈盏碎充耳不闻,微微用力把房间门关上。
“你什么意思?翅膀硬了是吧,给我把门打开把成绩单拿给我看看!”
母亲疯狂地敲打着陈盏碎的房间门,像永动机那般不停歇地咒骂着她,好像只要这样再久一点,陈盏碎的门就会自动打开。
她的父亲像在看小丑演戏,双手抱在胸口,身体微微靠在房间门口,斜着眼嘲笑着递给陈盏碎的母亲一把钥匙:“拿这个开,”
“我倒要看看她能犟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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