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乐元年,朱棣正式立北平布政司为京师,诏改北平为北京,同时开始迁发人民以充实北平,被强令迁入北平的有各地流民、江南富户和山西商人等百姓等。
从皇帝下召开始,几个月了,朝堂上下还是充斥着对皇帝迁都之事的讨论。
赞成迁都的一派认为,由于北京距离长城很近,中央朝廷可以有效地管理和调动军队抵御侵略。确实,朱棣后期就曾以北京为基地数次北伐北元的残余势力,北京在军事指挥上的优点是处于后方的应天府无法比拟的。同时,天子戍边的气势以及皇宫朝臣俱在前线的事实,使朝廷上下在面对危机时更有抵抗的决心。
当然,迁都一事中朱棣的私心,朝臣们是不敢在明面上讨论的。
而反对者则认为,一方面,迁都北京会给朝廷财政造成了巨大的压力,刚刚经历了四年战争的国家需要的是休养生息和注重百姓民生;另一方面,日后北京地位陡然提升,令整个北方防线在向内收缩的同时也向北京集中,对朝廷具有一定危险性。
还有一点很重要的是,应天是高皇帝建国的地方,孝陵还在应天呢。
可是大部分人也都知道,谁也拦不住皇帝迁都的决心。
……
应天的夏日来的比较早,才六月就已经很热了,七八月时候的暑气确实让我受不了。英国的天气虽多变,但是气候温和湿润,从没有如此酷暑的时候。香港夏天虽然也热,可是可以开冷气啊。
而现在在应天,一到夏天就暑气难耐,没有特殊的事我还真不敢往外跑,每年夏天都是一大挑战。小平说我是体热,还常常替我搬来了几块大冰块,说是宫中特供的,寻常人家难有的。
这日,朱棣带了几个随从出宫,不知办完什么事后便来找我。我们吃了午饭,午间天气依旧闷热。他便坐在案边不知写着什么,而我拿着书籍随意翻阅,原本想着可以心静自然凉,却始终觉得这话不顶用,还是觉得燥热。
小平在一旁给我们沏茶,加冰块,忙进忙出的。我抓着她坐下,便想与她闲聊,忽然想起什么,“小平,北平是什么样的呢?”
朱棣见我突然问起北平,抬眼笑了笑,仍旧低头继续写字。
小平一听我问,倒是很兴奋地与我说起了北平。
“北平啊,北平没有应天这么热,夏日比较凉爽,爷夏日的时候还常去郊区的避暑山庄避暑;春秋季的时候,北平凉意比较重,娘娘可以去马场策马;冬日北平就很冷了,下雪的北平,宫殿屋舍全部压了厚厚的积雪,冬日的阳光下,懒洋洋地推开院门,就可以堆雪人打雪仗啦~”
我静静地听着小平的话,我看到她提起北平时眼里满是喜悦和向往。我记得朱棣说过,小平小北是北平人,他去北平就藩时就选拔了他们俩跟在他身边。或许,小平在应天久了,也是很想念北平的家乡吧。
“这么有意思?”
我听着小平描述中的北平真美啊,现在这么热,突然就很想在秋天凉爽的草地上策马,多有意思。
“娘娘是南方人,只怕没见过那样大的雪呢!等您去了就知道了。”
小平大概从我的饮食和习惯中感觉到我是南方人,以为我没见过下雪,殊不知我从小在英国长大,那里冬日的雪可不小呢。
我笑着对小平说,“谁说我没见过大雪,我倒要见见,北平的雪有什么稀奇的。”
朱棣听我说完,轻轻放下笔,抬头望向我,“你愿意去北平了?”
我并没有看他,仍与小平一起收拾着塌边散乱的书籍,只是轻言说道,“几个月前,皇后娘娘来找过我。”
小平见我说起这些,也停下手中的事,看了我一眼,又转头看了朱棣一眼,收好手里的典籍,便忙忙地出去了。
朱棣起身离开桌案,缓缓走到我边上,将我手中的书置于一侧,拉着我轻声问道,“她找你说什么了?”
这几个月,我都在想那天在宫中御花园的亭子里,皇后对我说的话。想到皇后告诉我,朱棣为我做的,心中不是没有感动。
“没说什么。”我低着头,手指在他掌中打起了圈。
“总不可能找张大人闲聊吧。”
他一把抓住我在他掌中嬉闹的手指,见我因天热身上出了许多薄汗,将我拉到靠近冰块的榻上坐下。
我看着他的眼神,倒觉着比方才更加热了,不知该如何说出口,“她说……她说你如今再没有宠幸过其他人了,说你是真心喜欢我,让我不要顾虑太多,陪着你去做你想做的事。”
他听着,低过头,眼中闪过了一层思绪,片刻后便笑着看向我,“那你怎么想的?”
我知道,在他看来,这些本来都不是问题,他本来可以都要的。我不相信,像他这样的人会真的理解我说的爱情的唯一。他愿意这样做,只是因为我不喜欢。
“朱棣,你真的决定了吗?除了我,你再也不要别人了是吗?”我轻轻将他的脸捧着,很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问道。
这样热的天,我们的肌肤仍旧触碰着,他没有挣脱我的手,还将我的手靠近他的唇,亲吻摩挲着,然后笑着问道,“那我问你,我要是还要别人,你会怎么样?”
我见他这样说,心中一紧,是啊,如果朱棣再与其他人在一起,我会怎么办。
我确实没有办法像皇后那样大度,无论他怎么想我,我都只想告诉他我心里真实的感受,我轻声低低地回答他,“那我就不稀罕你了。”
他一听,将他下巴上的胡渣狠狠扎在我手掌心上,刺刺痒痒的,怪难受的,像是惩罚我为何对他如此狠心似的。
“那不是得了,你说,我还敢要别人?”
他凑近我,一副我对不起他,又无可奈何的受伤模样。天气又热,我不想靠他这么近,却也总是挣脱不开,推推搡搡间,我看到他额边发间,也渐渐淌出了些细汗。
他并没有在意,只是搂着我的手开始不老实,不知不觉间,我身上穿着的薄裳已被他半褪到腰际,上身只着一件贴身的束胸,胸口被他的气息扰乱地起伏地更快。
他的额头抵在我的额头上,伸手将我因闷热流汗而湿透凌乱的发丝理到耳后,带着一股很受伤的语气,沉声说道,“所以,你知道,你欠我多少吗?”
他贴在我耳边说着,唇边的气息愈发扑在我脸上,我被他问得莫名其妙,“欠你什么?”
他听了我这一句话,突然发狠地吻住我,开始胡乱扯我身上仅剩的束胸,好一会才喘息着分开我的唇,鼻尖仍蹭着我脸上的皮肤,略带薄怒地说着,“先皇有二十多个儿子,我也是皇帝,却只有几个儿子,不再宠幸其他妃嫔,意味着子嗣单薄……这样说,你还不懂吗?”
他的唇在我的脸颊摩挲着,话语一字一句钻进我的耳边,我的心似是一下子被这句话击中了,慌张又错乱。这么多年来,这是他第一次,对我说这个话题。
孩子……
我的脑袋一片混乱,根本来不及认真想他这话,更不知如何回答他,“朱棣,我……”
他见我话语间仍有许多犹豫,便没有再给我说话的机会,一下子含住我的唇,重重地吸吮亲吻着,仿佛要将我欠他的全部要回去。
此刻,我本就只着片缕,他的手又搂着我的肩膀,不住地抚摸着,我感觉到他的气息也跟着手中的动作,更加燥热了起来。我本想推开他,试图缓一口气,却好像越发让他乱了心。
“不要这样,今日好热……”说话间,他已将我背后系着的带子解开,胸前滑落的片刻,他随即拥了上来……
我无力抵抗,或者说,我也根本不想抵抗他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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