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宴找到胡瑶瑶的时候,她正一个人坐在湖边捡拾着花灯看上头的心愿。
梓宴:你倒是惬意。
方才他在不远处可是看到了她情真意切的关心着陛下,可是一转头,居然就悠哉的跑到了湖边。
胡瑶瑶:丞相大人,彼此彼此。
胡瑶瑶连眼神都没给梓宴,她所有的注意力都投放在了这些花灯上,上头有着女子们的心愿。
可惜了,一个个的心愿都是愿得一心人。
梓宴:陛下吉人自有天相。
梓宴今日穿着一身月色长袍,也不嫌弃地脏,直接就这么落座到了她身旁。
胡瑶瑶:陛下已经无虞了?
梓宴:嗯,背后的人一个都逃不掉。
说到这里时,这个一向以温和形象示人的贵公子眼里终于射出了几分冷芒。
胡瑶瑶:恭喜啊。
胡瑶瑶自从到了这个世界后,就把这个世界的局势了解的七七八八了。
梓宴在顾承还只是个皇子时,便是他的幕僚,而顾承能够成为取代原来的太子,能够登基,梓宴自然是出力不少。
然而先皇在驾崩之前,早已看透了顾承的狼子野心,已经动了心思要将皇位传给废太子,却不想竟是被顾承等人窥见其用心。
于是才有了弑父夺位假传圣旨的那一幕。
也有了那些蠢蠢欲动想要来一招故技重施的皇兄弟们。
而今晚,顾承也算是得偿所愿了,他早就想要赶尽杀绝,以绝后患,如今,倒是名正言顺了。
梓宴:我发现你比我想象的还有趣得多呢。
梓宴发现身边的这个女子有太多让他看不透的东西了。
最初他只是看中她的毫无根基,看中她的软弱。
但是如今他发现,是他错了。
她纵然毫无根基,却有颗七窍玲珑心。
她看着软弱,实则却是比谁都冷情。
这样的女子怎叫人不思之若狂?
胡瑶瑶:丞相大人开心便好。
瞧瞧,她总是嘴上说着客气恭维的话,但是眼里头却没有半分卑微讨好。
可偏偏就是这副模样叫他这几日竟是茶不思饭不想的。
今日更是在知晓她不见了后,破天荒的乱了手脚。
梓宴:你想不想离开皇宫?
此话一出,胡瑶瑶拾取花灯的手微微一顿。
胡瑶瑶:怎么?丞相想让太后暴毙?
她太过聪慧了,只一句话便能猜到他的意图。
梓宴:我不会伤害你的。
梓宴说这话的时候,目光沉静又坚定,配合着河畔处的点点烛光,竟是有股惑人的味道。
胡瑶瑶:那又如何呢?一辈子藏头露尾?
胡瑶瑶勉强的勾了勾嘴角。
胡瑶瑶:丞相身为男子怕是不会清楚,这世道对于女子来说有多残忍。
胡瑶瑶:女子不能进学堂,不能上主桌,嫡女多少还有点自主权,但是若是庶女,就只是家族的一个交换物品罢了。若是不得夫家喜爱,即使没了命,也只是得了一个不贤活该的定论。世人总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但是又总是以头发长见识短来形容女子,丞相大人,您倒是说说,女子到底该如何做方能叫人满意?
胡瑶瑶的话让梓宴一时间怔住了。
或者准确的说是梓宴从未考虑过这些问题,毕竟,长久下来,这些事情似乎是约定俗成的,所有人都当做了理所当然,即使是女子,也觉得合该如此。
但是,此时此刻,胡瑶瑶竟是将这些全部放到了明面上。
所有的理所当然在这一刻,变成了一种莫名其妙,一种荒诞可笑!
胡瑶瑶:丞相大人若是能解决了这些事情,再问我想不想离开皇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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