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礼捂着肩头踉跄跪地,他慢慢抬头,目光从青年持枪的手一寸寸移到他的脸上,开口嗓音已哑
“我这些年,自认待你不薄……”
顾一野轻抬下巴,神情倨傲冰冷
“我屈膝下跪学着狗叫,十二根银针入穴,常树百般折辱我,想要我死,你也未拦得一句”
常礼阖目落泪,他不死心,抖着唇问
“这些年,你哪怕,哪怕对我有一分真心?一分兄弟情谊?”
顾一野低低笑着,声音里溢满了嘲弄
“你是贼,而我,杀的便是贼!”
常礼愣了愣,脸上血色褪尽,他笑着点头
泪水一滴滴落下,问
“阿树是不是死在你的手里?”
顾一野俯下身来,看着常礼,眼里都是疯狂和狠厉
“你知道吗?我真后悔一枪就了结了他,不该让他那么痛痛快快的死掉,我真想让他也尝尝那套针刑的滋味,我这个人,睚眦必报,最受不得委屈,或早或晚我都要报仇的,情势所迫,你的弟弟,死的太便宜了…”
常树心口一震,一口血呕了出来……
顾一野闪身避开,抬脚大步离去,
身后响起的是常礼撕心裂肺的笑声,他笑着说,
“日后阿玉,便是大哥的亲人,你说过的话,怎么就都是假的呢?”
青年脚步微顿,站在原地头也不回的说
“因为我是顾一野,我不是阿玉……”
常礼失魂落魄的念道
顾一野,顾一野!
十四A和瓦寨村自此覆灭,缅北成了气候的贩毒团伙如今只剩下漕帮,顾一野和祁同译几年不见,再相见时,祁同译都恍惚了,他心疼的摸了摸青年的脸,然后紧紧的抱住了他“组织会记得你的付出和牺牲的,小野,我们知道你这些年有多么的难,我们无法感同身受,但我们始终记挂着你和心疼你”
顾一野拍拍祁同译的背,只是笑着说
“几年不见,您头发倒是全白了……”
审问常礼的过程特别顺利,男人什么都交代了,他甚至把顾一野卧底十四A这些年所有的经历都事无巨细的告诉了祁同译,祁同译把顾一野的真实身份告诉将死之人,常礼默默听着,道了几句难怪。
顾一野是天之骄子,生来傲骨,
却受尽了世间的苦难和折辱,
依然不改初心,这是一个真男人
这也证明,他常礼没有喜欢错人,哪怕那是一个男人,能死在他手上,也不枉此生了!
前有江红玉,现有常礼,祁同译对于顾一野男女通吃这点并不感觉过多的意外, 他把常礼在狱中的话转述给了顾一野,青年坐在沙发上默默抽了两根烟,然后便睡着了,他这些年睡的第一个安稳觉,是在祁同译办公室的沙发上,他就维持着那一个姿势,三天三夜。
醒来回了公寓就进了洗澡间,出来的时候穿着黑色衬衫和西装裤,身上充斥着浓郁的血腥味儿,他静坐在椅子上,摩挲着指上的铜戒,良久良久……
祁同译拿来了漕帮的资料,厚厚的一沓放在了顾一野的面前,他低眸看着索朗未整容前的照片,一线警方的消息已经滞后多年,索朗早已经换了一副面孔。
他终于可以,进入漕帮了……
有朝一日,他要把索朗带到那个密林深处,千刀万剐来祭奠他的七位伯伯,为他的父亲,囡囡报仇。
为华夏无数因他而支离破碎的家庭报仇……
那一天,不会太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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