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受命于家主,二当家的话他听,却还是要征求家主的意思,医生看着常礼,常礼不言不语,默不作声,只隔着玻璃镜片,轻眨了下眼。
医生了然点头,跪在阿玉面前,打开药箱拿出了针具,还有一瓶药水,银针入穴之前都要蘸上瓶中带有腐蚀性的药水,再慢慢的推入身体中最让人痛苦不堪的穴位,旋转碾磨,每一针都像一把匕首缓缓刺入心脏,每一针都让受刑之人在死亡的边缘徘徊,很多受刑的人在第三针的时候就已经死了,常树要阿玉受满十二针,他就是没想让他活下来,不管他清白与否,都要死!
所有人的目光又一次聚焦在了青年身上,他双手被捆绑在身后,双手紧紧缠握在一起,医生的银针一根根刺入,时间好似走过了一个世纪,青年的脸上,胸口,锁骨,皆都刺入了银针……
他眼捷垂下出神的盯着地面,他咬烂了嘴里的每一块肉,高大的身子一直都在剧烈的颤抖着,疼痛深入骨髓,疼痛无边无际,是要死了么?他好像看到了开在忘川河畔的彼岸花,彼岸花,花开一千年,叶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不,他还要再看一眼他的囡囡,他要打破这个诅咒,他总要再见一见囡囡的……
他不能死,他以身入局,今日遭遇早已经预见,他要的是常礼百分百的信任。
没有什么苦痛是熬不过去的……
青年抚触着指上的铜戒,脑海里一一浮现的,是他短短二十一年人生中最最幸福的时光,是温婉美丽,俏皮可爱的小姑娘抱着自己,娇娇的唤他
一野,一野……
他的眼泪一滴滴落下,他张了张口,颤着声音,
哽咽不成调
“大哥,我不是卧底……”
医生执起最后一根蘸过药水的银针,他哆哆嗦嗦的对准了青年的太阳穴,这一针下去,阿玉就死了!
他真的下不去手……
常礼握紧了手中的茶杯……
常树勾唇,得意的笑了……
银针一点点刺入青年太阳穴的刹那,他再忍不住仰颈嘶吼一声,那一声声嘶力竭,用尽最后一丝余力,他喊破了喉咙,一口鲜血喷出,
他喊的是他肉体上难以承受的苦痛吗?不,不是的,只有青年自已知晓,他喊的,是他疯狂思念着,是他用生命深爱着的姑娘。
囡囡,囡囡,我在死亡来临之际
真想,再看你一眼……
常礼豁然起身,第一次失态的喊道
“停手,快停手!”
医生仿佛能预料般的,飞快的抽出了银针,张开双臂接住了昏迷过去的青年,常树一个箭步上前,红着眼睛道
“大哥……”
常礼斜眼睨他,声音第一次冷了下来
“阿玉死了,你能再给我找一个阿玉来么?”
大哥何曾对自己用这种眼神语气说过话呢?常树愣了一瞬,指向医生怀里的阿玉,愤怒的喊道
“他又有多难能可贵?值得你这样护着?”
常礼眼神变得更冷,一字一顿道
“针刑已受,你还想怎样?”
常树一脸的震惊和受伤,他难以置信的问
“大哥,你为了一个外人,跟我生分?我们是亲兄弟,他阿玉是个什么?他不过是一条狗!”
常树双目赤红,歇斯底里的咆哮,在场的十四A元老们上前把他拉开,锤着他的肩头
“阿树,怎么和你大哥说话呢?”
常树自嘲一笑,推开围着他的元老们,目光凉凉的瞪了眼神色冰冷的常礼,掉头离开。
常礼无奈又疲惫的闭上双眼
阿树,早晚会折在他这个张狂暴躁冲动的性子上!
阿玉再次醒来,十四A已经三分天下,常礼把帮中的一些事务正式交付给他,常家两兄弟不说反目成仇,也已经不复当初的情谊,各自掌管着手中的事。
十四A也回不到从前的紧密团结……
阿玉对这样的局势并不意外,因为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中,一转眼又是两年,常礼终于把吞并瓦寨村的计划告知了阿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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