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光撕裂了夜空,惊雷从耳边炸响,顾衡自梦中惊醒,直直坐起身来,捂着剧烈起伏的心口,大口喘息。
眼中透着茫然和无错,不知这突然的心悸缘何故!
他深深的闭上眼,复又睁开看向了墙上的钟表。
凌晨三点,这样的雷雨夜不知小兰能否睡的安稳,定然,是睡不安稳的,他起身下床来到书桌前,垂眼盯着书桌上的电话,犹豫着要不要往家里打过去……
王海朗心里想着黄三儿的事儿,到底是无心睡眠,雷雨声让他的心绪更加烦躁,脚下不知何时散落一地的烟头,低头,拿指捏了捏眉心。
狭长的狐狸眼中罕有的疲惫……
他几乎是没有犹豫的拿出贴身携带的钥匙开了房间的锁,推门进去,哪怕眼前是触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依然能看清画像上的那朵小兰花。
已经许久不曾见过她了,哪怕一同住在石榴巷中。
没有缘分,纵使近在咫尺之间,依然会各种错过。
他不会再去打扰她的生活,之所以留在石榴巷中,只是奢望能离她近一些,再近一些,偶尔能远远的看上她一眼罢了!
男人叹息间,掉头出了房间!
她的丈夫是名军衔不低的军官,今日是八一建军节,想来会在部队里不能归家,他记得少时和小兰一起玩耍时,她说她最不喜欢雷雨天,问她为什么?
只不好意思的说了句
害怕…………
王海朗连伞都没有撑,径直出了家门,衣服眨眼的功夫已经被雨水打湿,王家和胡家不过只隔了几道巷子,男人脚程快,不多时就来到了胡家门前。
他怔怔望着胡家敞开的大门……
院中房间的灯俱都是灭的……
是不是雨水灌进了耳中,他模糊不清间听到了尖锐急促的电话铃声,就在院中的正屋里……
它不知疲倦的响着,始终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王海朗一脚迈进胡家的门……
顾衡一手撑着书桌,一手攥紧话筒,他再等待,再等待三秒这通电话没被接起,他即刻马上开车回家。
他默念着一,二,三……
电话那端突然响起一道陌生的男声……
他的声音暗哑低沉中克制不住的颤抖
他问“你是不是,你是不是当年,那场行动中唯一幸存下来的特种兵!”
顾衡面上血色瞬间褪去,从来泰山崩于前仍旧面不改色的脸上,已经被惊惧和慌乱绝望所取代……
他在这一刹那间,已经想到了最坏最坏的结果!
那人又道“他回来报仇了,绑架了你的妻子和儿子,现在就在郊区的废弃工厂,即刻派兵前去救援,晚了,晚了……”
晚了,就什么都来不及了!
话筒从冰冷潮湿的手中脱落
王海朗冲到家中从枕头下拿出两把手枪,骑上摩托朝着北城郊区一路疾驰,他不知道啊,他要是知道二爷和乌达要对付的仇家,是小兰花的丈夫。
他纵是拼死也要拦下的……
三十八集团军军长林伯岩,在睡梦中被一通电话惊醒,他握着话筒,听下属报告“首长,阿衡调了一个连的兵力,全副武装,开车出了师部!”
林伯岩握着话筒的手几不可察的抖了下!
郊区的废弃工厂,得到特殊照顾的少年被按着双肩跪在地上,精致俊美的脸上早已经伤痕累累,鲜血顺着额际蜿蜒而下,他撩起猩红的凤眸,神情倨傲的直视着眼前的昂山,昂山点头笑着俯下身来,手中的匕首慢慢划过少年的脸,回视着少年的眼,一字一顿道
“小朋友,记住今天所有的遭遇,皆都因为你的父亲而起,若是你的父亲没有结婚,没有过上幸福圆满的生活,二爷仁慈,一定会放过你和你喜欢的姑娘,你们华夏有句老话,叫做父债子偿,你要恨就恨你的父亲”
昂山不得不佩服二爷的睿智!
要的就是顾家父子离心,反目成仇!
非但如此,
二爷还要这个少年一生都活在痛苦愧疚之中!
他话音未消,人已经来到沈玉秀和胡玉兰面前。
两个人双手被绑,嘴上缠着胶带,皆都被黑衣人桎梏着,皆都双目通红的瞪视着昂山!
昂山一把掐住沈玉秀已经养的有些圆润的下巴,将她清丽秀美的小脸和顾一野直面相对……
顾一野眼捷一颤,挣扎着就要起身。
奈何被死死压住动弹不得分毫……
胡玉兰桃花眼中蓄满了泪水,迈步就要上前,黑衣人紧扣她单薄的肩,宽大粗粝的手掌适时扼住了她的咽喉……
昂山微微低头瞧着沈玉秀,他问
“你很喜欢他是不是?”
沈玉秀目光凉凉的瞥了他一眼,看他的眼神像是再看一堆垃圾,鄙夷不屑憎恶!
昂山吃吃的笑,他早已经习惯了这种目光。
他毫不介意,自顾自的问
“你觉得这个少年又有多喜欢你呢?”
自然是无人能回答他的问题的,这三个人嘴上都被缠了胶布,发不出丁点的声音。
但昂山决定等下要撕开这个小姑娘嘴上的胶布,他想从这个倔犟清高的小姑娘口中,听到痛苦凄惨的叫声,哭声。
每一声都要喊在少年的耳边!
让他深深的烙在心底,终成梦魇!
小姑娘经受的所有苦痛,都是他的选择!
都是他和他的父亲,施加在小姑娘身上的!
昂山又来到顾一野面前,他屈膝蹲下。
望着少年的眼,问
“小朋友,你又究竟有多喜欢这个小姑娘呢?你看到场中的这些刑具了是不是?每一道刑具都要你,在你喜欢的姑娘和你的母亲之间做出选择,她们二人必定有一人受之,是你的话,选择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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