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的桑拿天,沈玉秀前世领教的彻底,今生还是第一次,并没有后世那般酷热难耐,夜晚院中还是有些凉风拂过的,兰姨近来嗜睡,早早就歇下了,父亲忙着部队的事情,已经几日没有回家。
沈玉秀和顾一野靠坐在院中,仰望着满天璀璨的星河和圆圆的月亮,风拂过树稍,树影婆娑间,静谧的夏夜里,响起了轻轻的沙沙声,
两小只洗过澡,身上还有些微的潮湿,小姑娘绞干了乌黑柔顺的长发,软软的贴在少年的肩头和手臂上,彼此身上的皂角味儿和甜香味儿早就混在一处,分不清了,少年低头捻过一缕乌发,放在鼻端轻轻嗅着。
“一野,还有几天就到你的生日了,我不知道送你什么礼物好呢?”沈玉秀靠在顾一野的肩头,苦恼的皱着小眉头,总想着别出心裁些,总想着合他心意些,想来想去,又没个主意。
顾一野笑了笑“不是说好了的,把你送给我就是我最好的生日礼物了,这辈子最好的礼物”
沈玉秀直起身,凝视着顾一野的眼,颇为认真道
“把我送给你,这五个字,是有歧义的!”
华夏文字的博大精深!
顾一野懂,刮了下沈玉秀的小鼻子,道
“小姑娘能不能不要满脑子颜色啊?”
“我是没什么,我就是怕你理解偏差,我是你的,或早或晚,都是你的”现在肯定是不行的,但还是要表明态度,她知道怎么说,一野会更开心踏实。
果然,他笑着揽她入怀,道她一句小傻子。
她嘟着小嘴捏了捏他腰间的软肉,又问
“你说,兰姨肚子里的宝宝是弟弟妹妹?”
沈玉秀对这个实在是太好奇了,其实顾一野同样好奇,他说“我不知道,什么都好,母子平平安安健健康康最好!”
沈玉秀重重点头,顾一野虽然话上这么说,但还是翻了好一会儿的字典,顾锦程,顾锦澜,顾铭铮,顾锦玉,顾一蓁……
弟弟妹妹的名字他洋洋洒洒写了几张草纸!
他如此盼望着弟弟妹妹的出生!
他还和沈玉秀打了堵,赌资一百块!
沈玉秀说“兰姨的双胎是龙凤胎!”
顾一野则说“母亲肚子里的是两个弟弟!”
意见不合,二人为此还真的争论了一番,真是婆说婆有理,公说公有理,什么口味喜好,肚子的形状都给举例出来,那时顾衡夫妻就在桌上吃饭。
看着两个孩子和风细雨的争论不休,真真是吵架都吵不起来的两个孩子,夫妻相视一笑,皆都无奈摇头。
次日胡玉兰早起想吃巷子口那家的豆浆油条,顾一野带着沈玉秀打算吃完回来时,打包一份。
草草洗漱完就来了早点铺子。
顾家父子在石榴巷早已经混了个脸熟,顾衡忙,平日坐车出行,是以不常见面,年少的儿子倒是天天骑着车带着女孩儿从巷子口穿行。
少年少女,日日见面,日日都是笑模样。
谁不喜欢青春阳光的孩子们呢?
沈玉秀和顾一野撩开竹帘进来,和店家是老熟人了,不用开口就知道要吃什么。
沈玉秀不想今儿一进门就碰上了石榴巷的“花孔雀”“软饭男”王柱,穿着骚气十足的红色衬衫和西装裤,脖子上的大金链子晃得人眼睛都花!
旁边坐着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兄弟。
沈玉秀想,此人精神分裂的症状愈发严重了!
王柱看见沈玉秀,故意吹了声口哨。
店家头疼的抓了抓头皮!
顾一野眼神一暗,幽幽目光瞪着王柱。
他知道此人在石榴巷简直是臭名昭著,人人喊打的存在,来石榴巷这么久,碰过几次面的,大都是独来独往一个人,偶尔怀里会搂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女郎。
他问囡囡,感觉此人如何?
囡囡只说了三个字:神经病!
他也觉得此人挺神神秘秘的!
但想左右跟顾家没过节,没交集,就没往心里去,他刚刚跟囡囡吹流氓哨了,就当着自己的面。
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挑衅!
看他那双狐狸眼中的玩味和兴趣,就知是故意要惹怒自己,这真就属于没事找事儿,贱得慌!
沈玉秀拉着顾一野找个角落坐下,嘴上道
“你跟神经病计较什么?”
声音不高不低,就是说给王柱听的,王柱非但没恼,还发出一连串的大笑,倒是一旁的小兄弟气的要挥拳头,王柱起身,拉着林风走到店门口。
扭头看着顾一野和沈玉秀,丢下一句
“臭小屁孩儿!”潇洒离开!
顾一野起身就要追去,被店家和沈玉秀摁着,拦着,嘴上劝着“别跟这家伙儿计较,真就不是个正常人,小朋友叔叔今天给你多放点卤汁啊!”
顾一野气的一闭眼,真讨厌小朋友三个字!
沈玉秀在对面吃吃的笑!
这厢王柱王海朗出了早点铺子就和林风回了宅子,大喇喇的坐在凳子上,点了根烟叼上。
烟雾缭绕着他阴冷瘦削的脸庞
林风来到他身边,低声说
“哥,黄三儿托人稍过话来,今晚上想见您一面”
王牌部队:肩上蝶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