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秀闲来无事,自己先把北城知名的景点逛了个遍,每日都落不下的,是去正屋里和胡玉兰坐一坐,自从那晚父亲和一野走后,兰姨面上一如从前,还是言笑晏晏,温柔和顺,或许兰姨自己不觉,旁人看在眼中,那笑容就带了些勉强,眼里亦是有着淡淡的忧伤。
沈玉秀想方设法把人哄的开心些,从景点回来总会买些小玩意儿,或是巴掌大的小兔子摆件,或是从潘家园淘换来的牛角梳,或是串酸酸甜甜的冰糖葫芦,不分贵贱,总之没有空手回来的时候。
还会把一天的所见所闻,觉得逗趣的事儿,说与胡玉兰听……
每每此时,胡玉兰都会宠溺的捏捏小姑娘的脸蛋儿,桃花眼中的忧愁不在,真心的笑着。
父亲请的中医理疗医生,周三早上被林生哥哥开车亲自送来的小四合院,被兰姨婉言谢绝,一杯茶的功夫,就让人打道回府了!
这晚上,兰姨连晚饭都没有吃……
躺在床上,沈玉秀没什么睡意,猜不到那晚回去,一野和父亲之间会发生些什么?父亲临走时的态度在自己的预想中,这绳结打的太紧太死,不是轻易就能解开的,一野这几日,定然是不好过的。
若是自己能见到他,还能开解他一两句。
一个人憋闷在心里,多难过啊……
小姑娘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唉声叹气,心里焦急心疼的不行,眼底下的青色明显加深了。
好不容易等到了双休日,沈玉秀蜷在被窝里,想着顾一野肯定会过来看望兰姨,那晚这家伙还许诺自己,要带自己去吃北城的烤鸭,他向来言出必行,绝不会放自己鸽子!
这时也不过才六点钟,时间还早得很,沈玉秀想着马上就要见到顾一野了,不是激动欢喜的睡不着觉,而是紧绷的神经一松,这回笼觉一睡,就睡到了十点钟。
顾一野九点过来,见西小间的窗帘掩的严严实实的,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心道,小狐狸这么能睡的吗?
他在正屋里和胡玉兰聊天,女人少不了要仔细打量他一番,然后眉心一紧“小野怎么又瘦了些?”
顾一野摸摸自己的脸,撅嘴委屈的说“学校食堂最近新换了一位大师傅,烧的菜不太合口味。”
胡玉兰心疼的瞧着少年过分瘦削的脸,语气有些不满“你从不挑嘴的,那位大师傅烧的菜得有多难吃?”
顾一野笑笑“没事儿,习惯就好了,再给我一点时间适应下……”他顿了下,问胡玉兰“您呢?这几天晚上腿疼的症状有没有减轻?我,我父亲请的中医先生有没有过来?”
“我已经大好了,压根不需要什么中医先生推拿针灸,你父亲请人来过的,被我婉言谢绝了,你回去告诉你父亲,别再为我的事情费心,我真的受之有愧”其实这些天再细想想那晚顾大哥的反应,他对自己并非全无感情的,她甚至可以感受到顾大哥的挣扎和痛苦,或许,或许顾大哥是有什么顾虑?什么难言之隐?
她思来想去,想不出个头绪来……
她其实还是想问个明白,但又不愿顾大哥为难。
她知道不是自己一味的自作多情,知道顾大哥和自己是两心相悦的,其实心下是……欢喜甜蜜的……
有情人终成眷属,所以怎么不想在一起呢?
可是,为什么?
究竟是为什么?
不可以!
“您又哄骗我,您瞧着才是比上周瘦了许多,再这样下去,待春风一来,您就像风筝似的,在天上飘来飘去了……”顾一野走到窗前,伸手轻轻拨弄着兔子摆件,上周离开的时候,兰姨房间还没有呢。
胡玉兰简直哭笑不得,指了指少年拨弄的兔子摆件,说“那是秀秀去王府井玩儿时,买回来送给我的,喏,小野你瞧瞧还有这把牛角梳,这支玉兰花簪,多小巧多精致”胡玉兰拿着玉兰花簪递给顾一野,这种精巧的玩意儿少年没敢碰,只俯身低头瞧着,然后笑着点头“是好看的……”
胡玉兰也点头,语气溢满了喜爱“这孩子整日陪着我解闷,说话逗趣,心思灵巧,真真极好……”
胡玉兰心里明镜,秀秀这孩子是看出自己心情不好,所以变着法的哄自己开心,她不好奇,不追问自己为什么心情不好,她有分寸,懂礼节,待人真诚热忱,小姑娘,难能可贵呢……
顾一野勾勾唇,听到兰姨夸耀小狐狸,自己为什么会生出一种与有荣焉的感觉?
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能做真心朋友的,必有相似之处,那自然,夸小狐狸就是夸自己咯!
这解释并不牵强吧?
少年心情变得愉快,目光本能的望向了窗外,嘴上回着胡玉兰“您可别当面这样夸耀她,她的尾巴会骄傲的翘上天的……”
胡玉兰笑的桃花眼弯弯,就见眼前的少年闪身出了房间,她回身看向窗外,哦,原来是西小间的房门打开了,小姑娘正站在门口,伸着懒腰打哈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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