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愿意清闲,不是愿意给自己找事……
玉容面上的笑意不变,心中却着实默了一阵,太后既然说这个话,想必是人都已经送到围场门口了,自然也没有她说话的余地。
“臣妾这样轻的年纪,哪里会教导人的,若是有幸能跟格格们一块聆听太后垂训,也够受用终身了。”
玉容的笑容越发温和,十分乖巧地替太后打着扇,心中一阵腹诽,不就是找事嘛,大家一起学习,谁也别闲着。
不知是不是玉容的错觉,她竟难得地觉得太后也沉默了一下,然后顾左右而言他地笑了笑,“嗨呀,都是年轻孩子,在哀家跟前拘着像什么话?”
“这样吧,你们明儿个一块骑马去,也叫皇上看一看。”
太后的满语平平,但很难得地还是在坚持说,玉容自然不能不知好歹,便很乖巧地福了福身,躬身退了出去。
说实在的,赫舍里家没什么军功,擅骑射的也不算多,更何况是她这样的姑娘家,真要跟蒙古格格一块骑马,玉容觉得自己能不被人家马蹄扬起来的尘土呛死就不错。
但太后既然这么说了,她少不得也得去跟着丢这个人,只盼真有那么几个佳人能勾住皇上,莫要辜负了她丢这么大脸。
汉人有句老话说得好,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虽然是去丢脸的,可也不能不挑一匹好马,总不能连人带马一块丢人,那丢的可就不光是她的脸了。
新晋上来的宠妃,骑一匹劣马,而且骑得平平无奇,难道皇上就很有面子吗?
玉容溜溜达达地走到马棚门口,多少有些不敢进去,她从前在家向来是不大靠近这些牲灵的,哪怕是后来到了星宿海的军营,官奴的地位比军马还不如,自然也都离它们远远的,绝不沾边,谁能想到她也有挑马的这么一天呢?
还是专门御马的谙达看她在这站着,便走过来问了问是否有什么要的。
听口音便知道这谙达是蒙人,玉容挑马不在行,但蒙古话说得倒很是流利,多少也能应付一二。
那谙达看她虽说得一口好蒙古话,却整个人都怯生生的,心中有些不解,但还是按着惯例给她挑了一匹马。
“这是西边来的天山马,最是矫健,若是赛马,骑这个最好。”
天山马比常见的草原马几乎高了半头,看玉容过来便不耐烦地打了个响鼻,立马让刚有些心动的玉容打了退堂鼓。
“果然是好马,只是这等神骏恐怕不待见我这样的弱女子,还请谙达为我挑一匹温顺些的。”
谙达点点头,上下打量了一圈玉容的身量,又从一旁的窝棚里点出来一匹棕色的马,比先前的天山马矮了些,眼睛却是亮得很。
“这是匹三岁的母马,平日里最是温驯,贵人若只是散心,骑这个去也好。”
年轻的小母马,这很好,乖巧得合她心意。
玉容看了又看,似乎想摸一摸又不敢,谙达看她喜欢,便给了她一牙苹果让她去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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