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听见玉容说这话,胤礽面上倒没什么变化,但语气多少还是沉了下来,“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说这话?”
偏玉容像是浑然不觉似的,略一扬了扬眉,樱唇轻撇,一副小女儿模样,“瞧瞧,才说了一句便这样子,往后还有我的日子过嘛!”
见玉容只是撒娇,胤礽便也有些无奈地笑了笑,说不得还是要凑过来将她揽在怀里哄哄,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尖。
“没法子,眼下只好让你受这个委屈,等日后爷再好好偿还你。”
玉容凤眼轻抬,琢磨着他也没什么日后可言,胤礽当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仍搂了腰不肯撒手,下颏放在她肩颈处蹭了又蹭,低声贴在她耳边开口,“这皇后到底得出在赫舍里家门上。”
横是白日做梦罢了,玉容在他瞧不见的地方偷偷翻了个白眼,语气倒仍是一派娇柔温婉,“也不是非要争这个,到底是嫡福晋识得在前头,只怕总有个先来后到的。”
“还当你是个有志气的呢,”胤礽轻笑一声,把她搂得更紧,唇角贴在她耳畔,细细叼了那玉珠儿似的耳垂在齿间逗弄,说话也含含糊糊地软起来,“哪有什么先来后到,岂不见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玉容被弄得有些痒,不由得略推了推他,只是没推开,便仍是歪了下去,整个人靠在胤礽胸前漾漾地看着他,“赶紧回吧,天色晚了该上角门了。”
“舍得?”胤礽仍是噙着笑亲她,闹得玉容瞪起眼睛来,这才收了手,转身抽了两支她插好的荷花,“罢了,爷瞧这花便也跟瞧你一样了。”
看着没人,玉容直送他出了大西门才依依回来,这会儿倒是没什么心思收拾荷花了,少两支便少两支罢,横竖也只是个由头罢了。
至于会不会有旁人瞧见,她倒也不担心,园子东北角这边原是皇上住着的,谁敢胡乱走动?
再说皇上,那可是位极讲究平衡之道的爷,绝不偏宠后妃,也从不因宠晋位,这几日连弄了她几次便已然是够了,想来没个十天八天的不会再找她,玉容当然也乐得趁这个空档图谋些别的勾当。
可她这么琢磨得是挺好,偏偏刚一回清溪书房,便瞧见内堂影影绰绰地亮着蜡烛,映得皇上那明黄缎子格外显眼。
既是瞧见了,自然不能假装什么都没看见就走过去,玉容若无其事地进来请了个安,原想露个面就走,谁知道皇上偏叫住了她。
“你倒是比朕还清闲,怎么半晌不见人影?”
玉容心里觉得这话十分不讲理,当然了,您这当皇上的您不忙谁忙呢,若是让她来当,那她也情愿这么忙。
但显然她面上并不能这么说,便只略福了福身,“原是听说西花园有早开的荷花,便去折了几支,皇上怎么这会儿了还没翻牌子,要不要奴婢唤敬事房的来……”
皇上也不知想些什么,瞧着她的目光略深了深,听到此处便摆了摆手,“朕下午原去了凝春堂歇着,谁知竟无端地想起你来,这才回来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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