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事,玉容一连几日也没再见到胤礽,虽说先前也不是日日能见到,但自从上回说开了之后,总归还是觉着有些不同。
但眼下竟然没个人能问,旁的阿哥她并不熟悉,梁九功虽熟却不会跟她多说一个字,可寻常宫人也不可能知道太子爷的动向,她总不能直接问皇上……
南书房陆陆续续有皇阿哥们进出,玉容偷偷看了一会,发现今儿个又没有胤礽的影子,便觉得很奇怪起来。
这人才定下誓便不见踪影,别是要反悔罢……
琢磨是这么琢磨,可若是胤礽真要反悔,她难道还能有什么办法不成,不过是再换一个人罢了。
“姑娘怎么在这愣出神了?”一个很年轻却很亲和的声音从身后冒出来,倒让玉容吓了一跳,转过头去看才见是八阿哥。
“八贝勒吉祥。”玉容略蹲了蹲身子,面上也没露出什么神情,只是淡淡地行了个礼,倒是八阿哥饶有兴致地看了她两眼,恍然大悟似的点点头,“等太子爷?”
上回八阿哥府上设宴玉容是去了的,不光去了,还在几个阿哥面前狠狠露了个脸,算是摆明了是太子的人,因此八阿哥这么一问倒也不让她意外。
这让玉容能怎么答呢,虽说眼下八阿哥还没有那样的野心,可他毕竟是与大阿哥一党的,玉容有些拿不定主意能不能点这个头。
虽说男男女女这些个事大家都心知肚明,哪个阿哥也别想说自己有多干净,可知道是一码事,真摆在明面上说又是另一码事了。
真让明珠党说太子私通御前女官这事可不是好相与的,更何况说不定还有人要添油加醋呢,万一说她是太子借母家势力安插到皇上身边窥视圣躬的……
嘿,那她这颗漂亮的脑袋就别想要了。
这么一想,玉容便从善如流地摇了摇头,“不过是正好走到这边,略歇一歇罢了,劳贝勒爷费心。”
见她很有些避嫌的意思,八阿哥倒也不以为意,仍是很温和地笑了笑,只没那么端庄,眉眼间还有些少年人的活力,“太子爷领了个差事去南边,前两天就出城了,恐怕得一两个月才回来。”
玉容心中微微一愣,细想了一回也没想起这究竟是个什么事,虽说太子代行朝政的时候也不是没有,可眼下不年不节的也没什么大事,怎么就值当他往南边去一两个月呢?
这么想着,玉容心里没来由地跳了一下,无端猜着了一种可能,却又有些不敢相信。
会不会是她和胤礽那天在廊下说的话传到了皇上耳朵里呢,这算不算是,一种态度,又或者说,是对胤礽觊觎御物的一种警告?她已经被皇上划定为所有物了吗?
说来倒也不是没道理,毕竟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她既然进了这紫禁城,又还怎么能说不是皇上的人呢。
玉容极缓地眨了眨眼睛,忽然意识到她犯了一些目前看来还微不足道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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