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玉容就知道她该做什么了。
雷霆雨露,俱是天恩,她当初既然选择走进这个紫禁城,便早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赫舍里家眼下只有个平妃在宫里,失了孩子又不得宠,到底还缺个助力。
玉容低低地垂着眼睫,起身上前替皇上换了寝衣,低着头系襟带的时候,便觉得一道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
她知道自己什么模样最是动人,便也不抬头,只侧过头露出一节雪白的脖颈,显得毫不防备的样子,可以任君采撷。
皇上也不急,只是定定地望着她,看她温柔恭顺地伺候着,似乎又想起当年刚刚大婚的时候。
那时候的赫舍里氏,比眼下的玉容还小两三岁,但已经很有些端庄的样子,规规矩矩地侍奉太后、太皇太后,当然,到了晚上也伺候他。
后来失了承祜,又有了保成……
大概是琢磨到这里,皇上陡然间想起眼前的这个女孩是他的太子亲口关照过的,按理说还是太子的娘家表妹,他似乎不应当起这个念头。
“皇上?”换了寝衣,总还有别的地方要脱,玉容见皇上没动静,轻声唤了一句,仍是没什么反应,这才大着胆子伸手环过皇上的腰去解那玉钩带。
这一下动作确实是大胆了些,她躲了又躲,还是难免有身上哪里碰到了皇上。
少女独有的馨香充盈满怀,方才清晰了片刻的思路陡然间被撞得又弥散在灼烧的酒气里,皇上眸色沉了下来,直直地盯着她,胸中蓦地升起一股不管不顾的豪迈。
这天下都是他的,他想要什么,还需顾虑旁人不成?
太子中意又如何?回头丢开手了再赏给他罢了,但眼下,他便非得先尝为快不可。
玉容方才收了玉钩带在手里,便觉着一股力道握住了她的胳膊,陡然向上一拽。
玉钩带落在地上,清脆地发出一阵叮咚作响,她只能跌在床上,尽管被褥厚厚的一层,却仍是低呼了一声,神色间几分惊讶几分无措,怯怯地看着这位万岁爷。
顺着那白皙细腻的曲线摩挲上来的,手是热的,翡翠扳指是凉的,一凉一热间激得玉容将醉未醉,眼眸中的神色也越发迷离起来。
“万岁……”玉容低低地唤了一声,并没有推拒的意思,只是柔顺地迎合着,尽量让皇上都能满意。
她当然知道,这是临幸,不是情爱,由不得她有钓着人欲拒还迎的机会。
满人生在马背上,会走路便会骑马,皇上身为一国之君,自然精通骑射,眼下在被褥间驰骋,倒也得心应手。
骑术精湛,马也驯良。
修长白皙的腿,窄窄一握的腰,和那波澜壮阔的乳儿,无一不在努力地配合着他。
这宫中的马大多被教养得过了头,美则美矣,毫无生机,如今难得有一匹还未完全驯服的小野马,倒让这位万岁爷找到了一些少年时策马奔腾的快意,一抖身,便洒翻了马奶酒,让那马儿醉得魂飞天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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