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来人隔着被子敲了敲她的额角,玉容有些不耐地哼了两声,那人不仅没有收敛,反倒变本加厉起来,顺着头颈间的空隙把手伸了进去,专捡着她怕痒的地方作怪。
“这是何苦来,偏要作弄我……”玉容终于忍无可忍地坐起身来,凤眼含情,三分发嗔七分撒娇,哼哼唧唧地瞪了一眼。
得,方才还琢磨着立下名分是迫在眉睫的事呢,果然,胤礽怎么敢到这里间来寻她?
“你怎么进来的?不怕叫皇上瞧见骂你嘛?”玉容见他还要来闹,终于还是问了一句,胤礽反倒是毫不在乎地笑了笑,继续欺身上来搂她,“实在是想你,哪里顾得了这么多?”
玉容躲无可躲,只能任由他放肆,但心中仍是惴惴不安,很是担忧地看着他。
可不是嘛,若是从前什么事都没有的时候,顾不得也就顾不得了,以皇上娇宠太子爷的那个脾气,只怕闯进乾清宫内殿去也只当个不轻不重的屁放了。
但眼下毕竟不同,毕竟她已然是跟过皇上了,这若是让皇上瞧见,胤礽是没什么大事,她还要不要命了?
胤礽当然不知道玉容在琢磨什么事,只顺着她的势把那纤腰揽进怀里,低下头嗅着她鬓间的香气,便觉得十分满足,“几天没见其其格儿了,想哥哥没有?”
“我听说大阿哥跟皇阿玛讨你反被训斥了,当真是不自量力。”胤礽细细地摩挲着虚荣颈后露出的那一块细白的皮肉,提起大阿哥来便冷冷哼了一声,忍不住又低头亲了亲她,“前些日子皇阿玛又赏了索额图了,恐怕是看你伺候得好才想起来的,怎么倒是没赏你呢?”
索额图受赏是赫舍里家的颜面,赫舍里家能在朝里立得住脚便连带着太子爷的腰杆也硬起来,玉容抬头看他,心说皇上只怕憋着赏她个大的。
恐怕这世上真有说曹操曹操到这么一码事,胤礽正温香软玉在怀,搂着美人说那么一些个皇上的废话,便听见身后一道惊雷响起。
“怎么跑这里面幽会佳人来了,成何体统?”皇上几乎是悄无声息地走了过来,这话说得不轻不重,语气也毫无波澜,仿佛没什么大事似的,但胤礽仍是身上一僵。
“皇阿玛息怒,儿臣不敢。”这时候便是要跪得干脆利落,胤礽这么一跪,玉容当然也没有平白坐着的道理,只能跟着跪了下来。
仿佛前几日才刚跪过,玉容有些不耐地眨了眨眼睛,便听见皇上语气加重了三分,“不敢?朕看你敢得很啊!”
玉容只觉得心里一惊,但胤礽似乎并不怎么受这种语气影响,反而觉得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不如索性把话说明白了。
“皇阿玛明鉴,儿臣确实早与其其格两情相悦,还请皇阿玛成全。”
“要朕成全?”皇上重复了一遍这几个字,垂下目光不置可否地看着面前跪着的两个人——他亲手带大的俊朗健壮的儿子,和那娇柔柔怯生生的美人,确实登对。
只是,瞧着登对,便一定要成全吗?
他才是皇帝,是这天下之主,这世间万万千的拥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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