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容当天没等到人来,便觉得有些心中惴惴,不过好在大阿哥确实是很忙的样子,一晚上都没来寻她,她便对着镜子练习了一晚上。
直到第二天清晨,院外的马蹄声哒哒作响,一队人呼呵着闯进这间小院,玉容才终于放下心。
大阿哥偏院的护卫显然不是什么好手,大概只够看家护院的,比着府兵还差好大一截子,于是便被来人轻轻松松地闯进院里。
院子狭小,并没有几个房间,玉容耳听的房门被破开,便声含娇泣地奔了出去。
“爷……”玉容前襟故意留了几颗扣子散着,露出半边雪白香肩和隐隐一抹红痕,因此是不能抬头的,生怕被旁人看了去,只等着扑到怀里再娇柔含怯地抬这么一眼。
这一眼她昨晚练了许久,端的是娇羞妩媚,遭了欺负的惊惶中带着那么几分乍见心上人的惊喜,十分美貌添上十分深情,那便何止是一百二十分的动人,保管他百炼成钢的铁人也化作绕指柔情。
不能抬头也不妨事,腰上的黄带子明晃晃的,她倒也不怕扑错了人。
等到那挺拔劲瘦的腰肢抱了满怀,玉容才低低地又叫了一声爷,拿出一晚上的练习,在男人怀里抬起了头。
这一抬头,玉容脑海里便好似一声霹雳落晴空,登时让她整个人都僵了一下。
“请四贝勒安。”玉容似乎是惊着了似的,眨眼间从胤禛身前向后退了半步,深深地福了福身,半蹲在地,这档口已经由不得她慢慢地系扣子了,便只能拢过半边头发挡在前面。
四贝勒胤禛沉着眸子看她,这姑娘倒是有名,最近这些日子在一众皇阿哥口中传得天上有地下无的,只是眼下乌黑的秀发被拢到一侧,露出一截雪白修长的颈子,因着低头请安的姿势倒确实显得格外好看。
他今儿个倒也不是非来不可,横竖没什么要跟大阿哥作对的意思,只不过昨天那帕子上浅浅的香不知为何让他觉得有些熟悉。
宫里额娘是不爱香的,再加上平日里他也不是喜好女色之人,府中素来清淡简朴,连带着后院也都不怎么用香,以至于胤禛竟琢磨了许久这份熟悉是从何而来。
熬了一夜也没想出来,胤禛知道自己若是心头有事得不到解答,依他那心思重的性子,只怕是要积郁许久不得释怀,因此才觉着有必要去看看这帕子的主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一见了正主,他便陡然想起来了。
恐怕是前几日在八贝勒府上,太子带着这位赫舍里家的嫡姑娘入席,他因着靠得近了些,这才对香气有些熟悉。
想到那日玉容跟太子的姿态,胤禛又忽然想起了方才那一眼,当真是风情万种,原来是想着太子来的吗?
胤禛没说话,玉容便也不好开口说什么,只是仍半蹲着请安的姿势,心中一阵打鼓。
天爷,昨儿不是嘱咐那书生去太子府吗,怎么今儿个来的是这位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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