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爷洁身自好是出了名的,玉容笃定她今儿个闹这么一出,四贝勒必然不会再找她麻烦了,或者说,人家还嫌她贴上来麻烦。
再说眼下赫舍里家没倒,太子的地位还算得上稳当,除了有明珠一党撑腰的大阿哥以外,其余的皇阿哥们还算得上兄友弟恭,勾心斗角的事情也少些,应当没那么多人盯着这点事才对。
玉容被骁骑营的马车送到了索府后门,虽说下车前细心整理了一遍妆容仪表,但还是被门房用见了鬼似的目光注视了一阵。
若不是顾忌着名声,她非把这等敢盯着主子看的奴才拉出去打死不可。
大概府里没什么事情逃得过当家人的耳目,玉容才回了自己的跨院没多久,就听到了索额图的传唤。
怎么她不在家的时候硬是没人发现呢,玉容心中略有些泛嘀咕,但还是老老实实地收拾了一通,这才往前院书房去了。
“怎么是四阿哥送你回来的?”索额图这段日子里打量玉容的次数只怕是比过去十几年加起来都多,不过四阿哥与太子交好,若是将来能做太子的助力,似乎也还不错。
玉容低低地请了个安,面色不大好看地抬起头来,她今儿个演的太多了,自己家人倒也不必再接着演下去了。
“玛法可知,玉容这几日是在何处过的?”大概是没想到玉容会有这么一句,索额图面上微愣了愣,当然玉容也不是真的想让他猜,便自己顺着话头说了下去,“直郡王于光天化日之下强抢臣女,目中可有君臣王法?”
索额图手中的笔落在笔山上,目光从玉容身上收了回去,略蹙着眉头思索起来。
“直郡王,嗯,你是说你这几日是被大阿哥掳了去?”
明珠党几乎没一日不找他的麻烦,因此听到大阿哥的事时,索额图本能地敏感起来,深深地看向玉容,“可有证据?”
玉容低下头从袖子里摸了一本薄薄的册子出来,上前两步递给索额图。
只是本很普通的地理游记,除了装订精致些,没什么出奇的地方,大概许多地方都买的到,唯一让人不得不高看一眼的,便是它书页上的批注——是大阿哥的笔迹。
大阿哥毕竟也是在朝堂上混迹了这么多年的人物,怎么能不知道提防旁人,玉容早先本想顺个玉佩钩带之类的贴身物,谁知全无下手的机会,这才从那书架上找了这么一本合适的书。
兴许是大阿哥压根也没觉得她一个出身富贵的小姑娘会闲来无事找书看吧。
索额图接过书翻了翻,一本书而已,倒说不上什么证据不证据的,不过他又不是要报官,要那么确凿明晰的证据也是没用。
一本书刚刚好,能看出是大阿哥的东西,又不会太贵重扯上什么偷盗之事。回头寻个机会给了明珠,他永远也不会知道还有没有第二本或者什么其他别的东西,难免要提心吊胆一段时间,所谓敲山震虎,多少也会让大阿哥老实上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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