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那两三年,我基本上离开了音乐行业。我做得最多的一件事,就是告诉我的歌迷们我还在,这事成了我的梦魇,为了证明自己还是个艺人,我每年花几万块钱发一首歌,我还在家里做了一档无人知晓的电台节目。生哥来了,栎鑫来了,苏醒来了,姚政来了,张杰来了,你说大家能从这个节目里得到什么吗?那是我陆虎最低谷的时候,这种情谊我永远会记得。有朝一日我飞黄腾达,我会力所能及地力回报他们。
但我也比较幸运,2017年我开始跟于正合作OST,2018年《雪落下的声音》“中”歌了,又回归了歌手的身份。本来要死了,又活了。我觉得等我有了五首《雪落下的声音》之后,我就可以开个人演出专场,让投资我的金主不赔钱。我的合作伙伴就说,你写过的红了的歌,10首都不止了,你可以拿这些歌出去唱一唱,你要再等,等到什么时候,什么时候才是最好的时候?
听人劝吃饱饭,我等了14年,去年终于开了专场,效果还挺好,没亏。以前我去朋友的演唱会,全场大合唱我写的歌,我会闭上眼睛张开双臂,幻想这是自己的演唱会,很卑微很好笑。在台上唱自己的作品,我的情感得到了很大的释放和满足,你把话筒递出去的那一刻,你接收到的是无限的爱和能量。我不排除说它是虚荣心,但是虚荣心能支撑我度过很多艰难的时刻。
我非常幸运地在这个时代老有所得了,去年我发了34首歌,创作的热情可能和当年的压抑有关,就像弹簧一样,你把它压到底了,它弹出来的力量才足够大。
最近我换了个新房子,之前那个房子30来平,现在还是个30来平,但是是两层,两个30来平。疫情那段时间,我编曲的时候,女朋友就没有办法给她的学生上网课。所以哪怕那么小,我也要选个两层,我们可以各自做自己的事。
工作占据我70%的时间,还有30%的时间我留给我自己的生活,跟女朋友去找找好吃的,把《甄嬛传》再看一遍,大家在干嘛我们就在干嘛,没有什么不同。
我们没有大家想象的那么光鲜,我一直在说,我是一个基层明星。直到上个月的时候,我们生活还是很紧张的,因为现在行情长这个样子。不是说我不想住大房子,只是说我住不起,但我相信有一天我会住上大房子。
梦想这个词很有魔力的。当年我们是一帮纯素人,老百姓家的孩子去参加选秀,一夜之间变成明星了,凭什么被别人所喜欢?我们讨论过这件事儿,可能这就是偶像的力量。
我喜欢麦兜的每一部电影,用童心来让自己相信美好。也喜欢《幸福来敲门》、《幸福终点站》,还有周星驰的片子。小人物成功的东西,最让我感同身受,像是照镜子一样。
再出发的节目第四期,我们坐在海边,吃着烧烤。选歌的环节,我放了我朋友郭一凡的歌。我想得很简单,我就觉得我看着一凡,就觉得看到了另一个五年前的陆虎,为什么我那么认真做的歌没有人听?我经历过这种痛苦。
剪不剪进去,那是节目的事,做不做是我的事。给兄弟们听一听,一凡做音乐很厉害的,编曲很牛的,你们今后的专辑要不要用他?也OK,至少让他生活可以更好。我能帮到他,我也会找回自信,这是一个自愈的过程。
苏醒因为我的这个行为而哭,我很意外。(苏醒在节目里哽咽着对陆虎说:这个时候你知道吗,我挺感动的,你分享一个你认可的而且需要机会的朋友的歌,我真的觉得你很美好,我爱你。)
在节目里面那么多镜头前,苏醒是不可能哭的一个人,他不会把自己的脆弱表露给所有人的。他之前也有一次,受了一个很大的委屈,就我和张远在,他抱着我俩哭过一次。不是很释放的哭,他就说,兄弟们,有点委屈,就跟你们说一下,心里有点难受。他不太会渲染自己的痛苦,因为就像他说的那样,他觉得我们已经是很幸运的人了,作为男人也好,作为艺人也好,这是你的选择,你就要承受。
所以我为什么爱我们这帮兄弟,你不但能得到慰藉,你也能得到力量。你知道怎么样做是对的,因为他们老做一些对的事情,他们的优点你都看在眼里。
——2007年10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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