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微澜身上的伤口面积还挺大,怎么看都是骇人一片,栾云平的表情愈发森然,但目光接触到她的发旋,仍旧忍不住心软一片。
她倒是没心没肺,却有情有义。
“那天面试的时候,你不是说想上台吗?是真心的还是只是随口一说?”
栾云平垂眸片刻,似乎觉得这种气氛有几分微妙,担心祝微澜不好意思,他便突然问起。
闻言,祝微澜沉默了会儿。
自从跟赵卿洲离开了舞台后,祝微澜就没觉得自己还能够再次登上舞台,她不是一个合格的捧哏,至少年少的时候不是。
可是再次为人,她心里那块隐秘的角落好似微微松动。
落了锈的锁慢慢斑驳脱落。
比起德云社其他师兄弟的命运,她的事情好像显得没有那么的不可逾越了,多少人梦寐以求的舞台,难道她真的就要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吗?
她是恨赵卿洲,还是在逃避?
想到这里,祝微澜抿了抿嘴,笑了一声。
“我就随口那么一说,登台哪有那么容易?”
“……”栾云平便适可而止,没有再就着这个话题下去。
他上好了药,抽出湿纸巾擦了擦手指。
“去卫生间洗一下吧,味道怪冲的。”
祝微澜一边起身一边道。
“不用。”
栾云平没再多做停留,本来就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他觉得再多待就不合适。
一向都是如此,虽然栾云平经常顺路送她回家,可是大多数时候他都很少上楼来进门,他很守规矩。
祝微澜知道他的性子,没有强留。
等他出去了,她才浅浅吐出一口气,对着镜子撩起衣服看了看,除却淤青一片,其余地方的皮肤光滑如羊脂。
祝微澜摸了摸发烫的耳根,想到栾云平方才慢条斯理擦拭着一根一根修长白皙的手指头的画面。
刚刚就是这双手按揉在她的腰上……
——
另一边,栾云平坐在车里,迟迟没有发动引擎离开。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还有一股明显的膏药味,隐隐有些刺鼻。
但就是方才,他触碰到祝微澜的腰枝。
跟想象中的一样软,一样灼热。
那种触感好像还停留在手上。
发烫。
灼得他的心都发痒。
脑海里也闪过很多画面,多是滚烫的,温度灼热,像要把人融化,栾云平下颌线绷紧,就像是在竭力克制着什么,连手臂都有些绷紧了,手背上青筋隐隐可现。
良久,栾云平吐出很长的一口气。
他拨通了友人的电话,语气有几分难以言喻的沉闷与压抑。
“出来喝酒。”
友人还没反应过来,“咋了这是,有啥喜事?你家小师妹答应跟你在一起了?”
栾云平的心猛然跳了几分,随机皱眉,“胡吣什么?”
“好好好,你就嘴硬,全身上下嘴最硬,活该你单身这么些年。”友人讨饶,“去哪里?”
“老地方。”
挂了电话,栾云平抿了抿唇,漆黑的眸隐在黑暗中,若有所思。
他的澜澜,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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