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76

他仔细地看着我的眼睛，眸光里流转的认真前所未有。

比起前几次认真的神色，也许我从此刻才从这个长期带着面具的人的脸上捕捉到一丝裂痕。

顾西谭:(认真)想听。

左航:那，我就慢慢告诉你吧。

左航:故事，要从很多很多年前说起......

左航:袁笙她......是我小时候的邻居。

左航: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小时候是很沉默寡言的人。

左航:呆呆愣愣的，男孩子们不愿意带上我一起玩。

左航:所以我童年大部分时间，都是和袁笙......还有许悦笙一起。

左航:袁笙很活泼，喜欢粘人。

左航:而许悦笙更像一个姐姐。她们两个很要好，因为名字里都有一个笙字。

左航:幼儿园，小学，初中，我可以说是和她们互相陪伴。

左航:袁笙如夏，许悦笙如秋，而我负责一言不发地聆听。

左航:像所有浪漫的小说一样，我们青梅竹马长大，而我确实......曾经喜欢过袁笙。

左航:她像阳光一样灿烂，让人看着就想弯起嘴角。不过这些......都过去了。

左航:直到有一天，三人行忽然少了一个人。

左航:袁笙说，许悦笙病了。

左航:我曾经去探望过她，而她总是蜷缩在角落里。

回忆---

许悦笙:左航......你别再过来了......

许悦笙:(眼中溢着恐惧)血......都是血。

......

左航:我甚至不知道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左航:袁笙只告诉我，她好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

左航:不久之后，她的家人就把她带去了国外，我们就失去了联系。

左航:紧接着事情接二连三，我那个笑着跟我说几周之后回来的父亲，也没有再回来。

她离开锦都的前一天，我还和她一起坐在离家不远的小长椅上。

回忆---

#左航:(攥着手)阿笙，你真的要走？

袁笙:是啊......我也一直都很想去国外看看。

袁笙:悦笙也在那里，我都好久没有见过她了。

袁笙:当初说好做一辈子短发二人组的，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懒到不剪头发。

袁笙:航酱，我们都这样走掉，让你一个人面对这么多事情，你会不会觉得我们很没有良心？

#左航:(垂眸)是挺没良心的。

袁笙:(笑得没心没肺)对不起啦，以后回来请你吃大餐。

袁笙:只是没了我和悦笙，你这么冷漠的孩子要怎么交朋友啊？

袁笙:真是让人担心啊......

#左航:你放心好了。

#左航:我能......照顾好自己的。

左航:你也要......照顾好你自己。

袁笙:保重啊航酱，我会带着悦笙再回来看你的。

回忆结束---

左航:(喝了口酒)所以说啊，誓言是这个世界上最不牢靠的东西。

左航:她们都没有再回来过。

左航:后来的事态脱离了原来的轨迹开始杂乱无章起来。

左航:杨让突然出现，我所拥有的一切都开始岌岌可危起来。

左航:(看着我)还有一个......突然闯进我的生活，挥之不去的人。

顾西谭:那你......真的是变了很多呢。

左航:我的理由很简单，缺乏关怀，没有温暖，于是拆东墙补西墙，到了最后还是发现于事无补。

左航:那么你呢？

顾西谭:我......?

左航:你说过，总有一天会告诉我的。

难得认真的对话......实在是让人不想打破。

顾西谭:某天晚上梦到一个很恐怖的梦。

左航:哦？

顾西谭:那个梦很真实。

顾西谭:我所认为的所有温柔一朝覆灭，我所认为的真实其实都只是假象。

顾西谭:我失去了所有珍视的东西。

顾西谭:所以大梦初醒之后，我不想再懦弱无能。

左航:看来你还是不愿意告诉我啊。

顾西谭:(轻笑)我说的可是真话，信不信就由你了。

顾西谭:在你眼里，以前的我是什么样的人？

左航:总是听别人说，顾家有个温柔的女儿，我当初看过你的照片，笑起来很好看。

左航:你以前的笑，现在却看不到了。

左航:林舒会选择顾家，也是因为你比较好控制罢了。

左航:所以当初在食堂看见你的时候，我就觉得，谣言果然也不能信。

顾西谭:食堂......?！

那不是......教训李蔚然的时候......

顾西谭:你都看到了？

左航:(笑)是啊，挺酷的不是吗？

顾西谭:是吧，我也觉得挺酷的。

左航:教训李蔚然又是为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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