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谢辞唤醒了躺在树上的顾落落。顾落落晃了晃晕乎乎的头,扶着腰跳下树,伸了个懒腰
“疼…疼 ,我的老腰!再也不作死在树上睡觉了,浑身都疼!”
“落落 ,你怎的像小猴子般在树上睡觉?”
顾落落捻起玉指在小希泽的头上弹了一下:“你才像小猴子。”
小希泽踮着脚张开手声音奶奶的:“落落,抱抱!”
顾落落无奈又宠溺的放下怀中的酒壶,“今日姐姐带你去药王谷玩好不好?”
小谢辞高兴地趴在顾落落的脖颈处撒娇,痒得她缩起脖子不停的笑,瞬间便忘了所有烦恼。
如今的顾落落御风而行的本事掌握的越发熟练,抱着小谢辞不一会儿便到了药王谷。
药王谷中灵气充沛,遍地都是奇花异草,顾落落呆在这里很舒服。
小谢辞同谷中的动物玩闹着,顾落落靠在树下看着一只黑色眼睛的大白兔子(胡罗白)和几只只红眼睛的灰色野兔腻腻歪歪。
顾落落使坏的扯住胡罗白两只长耳朵,不叫它与母兔子亲近,“花心的胖兔,整日就知跑到这里与这些母兔子厮混!”
胡罗白在空中扑腾着爪子,突然传来小阿辞的哭声,胡罗白乘着顾落落不注意用力一个猛踢,稳稳当当的落到了顾落落的脸上,顾落落被突然来的飞来的爪子踢的个措手不及,不仅脸被踢了,猛的冲击力还让她的后脑勺在树上撞了个大包。
顾落落气急败坏追着胡罗白大喊,“该死的兔子!别让我抓住,看姑奶奶我不炖了你!”
没成想这兔子跑的实在太快,完全追不上。又想起小谢辞的哭声连忙跑了回去。
小阿辞趴在地上哭泣,顾落落蹲在他的面前,温柔的问道:“这是怎么啦?我的小主人。”
小谢辞听到顾落落的声音便抬起头,举起摔伤的小手,顾落落替他擦干眼泪目光温柔,“摔倒了就要自己爬起来,你是男孩子,要勇敢!”
“呜呜…疼”
鲜血滴落在枯草上,枯草逢生,她查觉到小谢辞流出香甜的血液,其中释放出未知的力量和诱惑。
“好…香…”
顾落落晃了晃脑袋,让自己清醒些,随即连忙用丝帕为他包扎好伤口,又捏捏他的脸。
“这么好看的小脸若是哭花了,姐姐可就不喜欢了。”
一阵笛音飘然而来,透着一股阴森,让人不禁寒颤。
忽然之间地面微颤,黑压压的毒蝎和蜈蚣窸窣作响的朝着顾落落他们来势汹汹。
顾落落来不及反应,携着小谢辞跳上了树。
“阿辞乖!闭上眼睛,姐姐给你变个法术。让你你一睁眼就能看到满树桃花。我不叫你睁眼你就不许睁眼。”
小谢辞听话的闭上眼睛,缩在顾落落怀里。
看着密密麻麻的毒虫,顾落落努力平复心情。心里盘算着。
“以我现在的能力,想要越过这些毒虫,飞回药灵庄怕是不可能!”
她四处眺望,在不远处瞧见许多艾草,又发现毒蝎蜈蚣顺着树以极快的速度向上。
“艾草!那蜈蚣蝎子最是厌恶这艾草的味道。 ”
稍不留神,一只蝎子爬便到顾落落脚边竖起毒刺狠狠的刺了下去。突如其来的刺痛感导致她差点摔下树,好在另一只脚勾住了上方的树杈,紧紧抱住怀中的小家伙。
一片叶子从眼前划落,轻踏!纵身一跃向艾草草丛的方向飞去,纷纷爬上来的毒虫扑了个空,皆摔下树。
顾落落飘然落到艾草丛中,然而这群毒虫也是穷追不舍,依旧紧追着她们。
“艾草的味道,落落我们这是在哪里?”
走向前看到这些毒虫果然在距草丛不远处伫立不动,顾落落原本打算带着小希泽从另一头跑路。
又一阵急促的笛声
毒虫从四面八方涌来。
“阿辞乖乖呆在此处,别动好吗?”
小谢辞遵守诺言,双眼紧闭,却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拉住她的衣角,“落落…”。
顾落落温柔的摸了摸他的头,“我不会离开的,只是去施个小法术。记住了不许偷看!”
这笛声听得人心神慌乱,毒虫确是兴奋,突然躁动,拼命朝着她们而来。
“既然逃不掉那就鱼死网破!”
顾落落立马闭眼凝神,手中藤条出,一鞭狠狠的抽在艾草叶上,藤条上沾满了艾草的汁液第二鞭奋力的抽向爬来的毒虫。
藤鞭上混杂着毒虫的浆液,半边仍在扭动残肢的蜈蚣。此法效果甚微,毒虫数量庞大根本打不完,一波接着一波的毒虫爬过其他毒虫残缺的尸体。
顾落落的术法终是不济,额头上渗着细细的汗珠,手中挥舞的鞭子止不住疯狂前进的毒虫,绝望之际,连埋那都想好了。
可脑海中闪现出小谢辞的可爱模样,心中便顿时重新燃起生的希望。
“本姑娘既然有幸重活一次,就不能这样放弃!”
奋力一鞭,似乎使尽了全身的力气,藤条瞬间四分五裂,顾落落扔掉手中的藤条,摁住被震麻的手臂,奔向小谢辞,毒虫紧跟其后。
顾落落再次抱起小谢辞,腾空而起,在树之间跳跃。不知道自己还能飞多远,只感到体力越发不支,似近非远的笛声扰乱气息,使得她气血逆流。
奋力一跃,似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明明是近在眼前的桃树却连睁眼看的力气都没了,极快的速度朝地面砸去,顾落落用着仅剩的力气将小阿辞护在怀里,用自己的背脊稳稳着地。
“好啦!可以睁眼…了”
咚的一声闷响,感觉全身的骨头好像都摔散架了一般,却还来不及疼痛,就晕了过去。
“落落…!”
谢辞睁眼看见风吹落几片花瓣在空中坠落,飘飘然的落了她一身,又凄惨又美丽。
药王谷内
聂星如计划败落,恼羞成怒摔了手中的笛子。
突然腹中一阵剧痛,她扶着肚子痛苦的靠在树上,下身鲜血涌出顺着腿流下,透过衣衫染红一片。
挣扎着褪去外衣,解开了裹在肚子上的布条。
怀有身孕的女子本就不得使用蛊术而她不仅以笛御蛊,肚中孩儿尚不足月恐怕是要早产。
聂星如痛苦呻吟,挣扎着扯出脖子上挂着的骨哨,用力吹响三声,然后抚摸着肚子,连目光都变得柔和不少。
“孩儿别怕!你爹爹很快就会来救我们了!”然后催动自己微薄灵力稳住胎息。
眼中噙着泪,不禁忆起过往。
白云清新婚之夕前夜逃婚,白世风不仅一味纵容,将不知情的自己纳给夫君的哥哥做妾,将她仅剩的自尊践踏。
白浩阳惧内向来害怕王氏,白世风要为白浩阳纳妾,王氏便负气要回娘家,新婚之夜,新郎连盖头都没敢掀,直至下半夜白浩阳从窗户逃了出去,留她自己独守空房。
自己掀开了所有女子都向往的红盖头;而第一眼见到的不是自己的夫君,却是赵辛。
花一般的年纪,她以为她遇到了救赎她的光…
赵辛是白世风送来料理她生活的小生,第一次见面时,他行的竟是昭合的礼,他说:“主子,小人赵辛,往后便由我来照顾您的起居!我会敬您爱您!”
聂星如莞然一笑“倒是从未有人说过爱我,你,是第一个!”
一来二去两人便有了私情,相比聂星如的蛊术,赵辛那张蛊惑人心的嘴倒是更加厉害。
“赵郎!你会永远爱我吗?”
“星如和赵辛,我们是彼此的星星,永远星辛相惜!星儿这骨哨给你,只要你吹响三声,无论你在何处我都会第一时间找到你!”
日头西斜,肚子一阵翻腾,聂星如从昏死中疼醒过来,盯着天疯笑。
掏出来一个画有红绿符咒的盒子,内有一个半掌大小,形状诡异的虫子,捻起来送入口中,虫子顺着嘴蠕动着钻入了她的身体,瞳孔渐渐变成血色,然后剧烈的扭动着脖子。
“咯嘣……咯嘣……”
在黑夜吞噬光明的那一刻
突然生出一股劲,推着肚子,可先出现的是一只脚,剧烈的疼痛使她嘶吼着,她强撑着坐起身来,一只手用推着肚子,一只手轻拽着伸出的细细的脚踝。硬生生的将肚中的孩子生生从肚子里拽了出来!
聂星如用衣衫裹着刚刚降生的孩子,这孩子虽不足月又是个难产儿不过好在四肢五官都发育良好。
这孩子不哭不闹只是张着嘴像是要吃的,聂星如眼中的红色褪去,露出了一点慈爱。
“孩儿你同娘亲一样,命挺硬,只是生的有些许不美。”
孩子小小一个,饿得哭了起来,聂星如身子纤瘦,几乎没什么奶水,怀中孩子丝毫不计较只是一味贪婪的吮吸着汗水与血水参杂的乳汁。
与她父亲一般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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