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主,使君子,他回来了。"
"嗯,让他先候着。"
滴答滴答的流水声,撞击四周浑厚的墙壁,这是一个几乎封闭的空间。声音会在这里一圈圈的回荡,变得空灵,听起来毛骨悚然。
远处燃着一盏烛火,那是龙凤花烛,这里燃着的,是其中一支,借着烛光,可以看到巨大的池,女人趴在池边,水中没有倒影,白森森的手在池中搅着,那不明液体在她手中活了过来,绕着手腕滑了一圈,随后又回到池中。女人抬眼看向池水中间泡着的一个肿胀发白的'怪物'。
那'怪物'或者说东西,不见双手,周围拴着大小不一的链子,每一根链子的末端都是锋利细小的钩子,勾在那东西身体的每一个部位,任何一个微小的动作都牵连着巨大的痛苦。池水中不时晃动着,一些蠕动的蛊虫不断吸取着他的血液,脏乱的头发胡乱的粘在脸上,眼珠充血,睁得通圆。
对上女人的眼神,那东西惊恐的睁圆了双眼,见到这种眼神,女人反而兴奋了起来,双手撑着池沿,整张脸凑了上去,恐怖被拉进,恐惧加剧,那东西浑身战栗了起来。
她一身血红的衣裳,上面绣着各种繁复的花纹,手臂和腰上都是细碎的银饰,若是仔细观察,便能发现,这些精致的花纹其实是不同的蛇虫蚁兽,无一不是剧毒之物,各个栩栩如生,能吃人般。
胸前的衣料拖入水中,污了一大片,很快女人的脸色变得难看,眼中闪过阴狠。
嫌弃的撕下胸前那块布料,好看的身材漏了出来,赤着足,挑着地上那根最粗的铁链,铁链颤动牵动那东西的痛处,发出呜呜咽咽的惨叫声。
"呵呵呵......好久没有听到,这般美的声音了呢。"
喉咙里发出一阵低沉幽怖的笑声,那犹如淬了毒的的冰冷从嗓子里溢出来,让人不寒而栗。
将那东西折磨了一番,那生不如死的表情让女人得到了满足,恢复阴鹜的笑容,走出水牢。
半夏一直在外候着,身后的青娘端着黑红夹色的衣裙。
蛊主从暗室走出,身前不挂一丝,赤着足,侧座的使君子,见此并未有过多的表情,只是垂目看着手里茶盏中浮浮沉沉。
蛊主停住脚步,半夏连忙为其更衣。
半夏:“蛊主的心情,看起来不错。”
“你今日话多。”
“是半夏僭越,半夏不敢。”
“行了,别让那东西死在里面。”
那间水牢,除了蛊主便只有半夏可进,蛊主吩咐,半夏不敢懈怠。
蛊主倚身坐在使君子身旁,笑意冷冷。
“使君子近来似乎很是忙碌,三道召令才回。”
“属下记挂任务,蛊主昭,属下疾马归来。”
使君子半跪在蛊主身前,用手帕细细擦去脚趾上沾染的污秽,蛊主眼神深沉,探不出究竟,仿佛一些都逃不出她的眼睛。
“禹白附是你亲自培养,听说他是受了你的指示,带着无佞,逃了。”
“司主作何解释?”
“属下惶恐,蛊主若是觉得禹白附背叛了您,大可派人杀了他,又何故怀疑属下忠诚。”
蛊主用脚背抬起使君子的下巴,捉摸不透的声线从腹腔中散出。
“使君子,莫要让我察觉你有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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