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娆几乎是逃出来了一样,她气喘吁吁的扶着墙,捂住强烈跳动的心脏
季娆:神经病,神经病!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不过她没心思站在这里一直骂,她怕金珉奎会追出来,赶紧伸手拦了一辆黄包车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回到家的时候,季五爷和家里的佣人都已经睡了,只有李灿还在客厅等她,桌上放着一碗粥
他原本昏昏欲睡的,听见动静就立刻清醒了过来,看见她回来了,他眼中难掩欢欣
李灿:姐姐你回来了
季娆也没想到这么晚了他还没有休息,而且看样子好像还是在等她,她有些不自然的嗯了一声
季娆:你还没休息啊
他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李灿:我听父亲说你去参加酒会了,就想着给你煮一点粥养养胃
说完他讨好似的把粥端起来,又瞬间黯淡下去
李灿:好像已经冷了,我拿去热一下
季娆:不用了,我喝不下
他不提那该死的酒会还好,他一提她就一肚子气,哪里还喝的下什么粥啊
李灿看出她的情绪不好,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她开心,有些着急
李灿:姐姐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好的事了
李灿:如果姐姐不开心的话,就打我几下出出气吧
季娆有些无语的看了他一眼
季娆:我打你干什么
你现在可是季五爷的宝贝疙瘩,我动谁也不能动你啊
这句潜台词她没说出来
李灿:人是需要一个排泄口的,否则一直憋着,时间久了对身体也不好
李灿:姐姐放心,我是绝对不会告诉父亲的,而且
李灿:我相信姐姐也不会对我下手太重
季娆看着他那张笑脸,心底爬上一丝异样的情绪,也不知是不是真的被怒气冲昏了头,她鬼使神差的说了一句
季娆:跟我走
其实她内心是讨厌他的,不是他这个人,而是他养子的身份,再次给她带来巨大的威胁
从见到他的第一眼她就吃不下饭睡不好觉,平白受了好几天的折磨,简直是无妄之灾,那么
打他几下出出气,也不算过分吧
李灿跟在季娆身后进了自己的房间,季娆是不会让他进她的房间的
季娆刚一进去就差点忍不住咂嘴,可真是什么好东西都堆进来了啊
李灿看着她窈窕的背影,双手紧张的绞在一起,紧张,紧张又期待,姐姐会怎么打他呢
季娆转过身,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每靠近一点他就觉得这个房间的空气淡薄了一些,她伸出那双平日里用来插花作画的手,按在他的皮带上,用力抽出来
李灿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她如水般冷淡的声音
季娆:把上衣脱了,眼睛蒙上,跪下来
这一切他都照做,甚至自己把自己的双手捆了起来,试图让姐姐看到他挨打的诚意,季娆坐在床边,李灿就跪在她面前
还未成年的身体格外年轻有力,连腹肌的纹理形状都漂亮的不像话
她不知道自己那个死去的弟弟有没有这么好的身材,但是现在在她面前的不是李灿,就是她弟弟
她抿了抿唇,举起手中的皮带,毫不留情的挥到他身上
一身闷哼后,他的胸口前出现了一条红色的皮带痕迹
这一下打散了季娆的犹豫
都怪他,都怪他毁了自己,如果不是他,她原本可以不用活的这么累,这么没有尊严
陪崔胜澈睡,被送去文家联姻,被金珉奎羞辱
季五爷为了保住自己的势力和慈桐会留给儿子,百般辛苦,可牺牲掉的只有她
太恶心了,实在是太恶心了
她一下接着一下的打,不解气,怎么样都不解气,她再次抬手时,却听见他发出了一声隐忍的呜咽
她顿时就愣住了,理智也回来了,他,不是弟弟,他是同样遭受着无妄之灾的李灿
皮带从她手中滑落,李灿虽然被蒙着眼睛,但是他可以听见动静,他抬起头,声音有些哑,可能是他想哭吧
李灿:姐姐不打了吗
李灿:我还可以忍受的,并没有很痛
季娆瞥了一眼他满身的红痕,甚至有几处都破了皮,往外冒着血丝
她叹了口气,李灿不是她弟弟,即使是杀了他也解不了她心头之恨
她解开了他手上捆着的绳子,却没让解开他眼上的
季娆:我出了这个房间,你才可以解下眼上的绸带,听到了吗
李灿轻轻点了点头,又说
李灿:姐姐真的出够气了吗?要不再打我几下吧
季娆苦笑着摇摇头
季娆:你又不是惹我生气的人
她说完就起身离开了,李灿听见房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重重的吐出一口气瘫倒在地上,他双手捂住脸,发出一种很奇怪的声音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因为疼痛发出的哽咽,可仔细一听又不像,那是什么声音呢
李灿把手拿下来,嘴角挂着放肆又满足的笑容
怪他刚才实在没忍住,让季娆误以为他是因为疼才发出的声音,其实那不是疼,也不是哽咽
那个词叫“爽”
他拿起那根被她丢在地毯上的皮带,学着她刚才的样子抽了自己两下,并没有那种感觉
他叹了口气,没想到这么快就结束了
李灿:姐姐,为什么要奖励我呢
“形形色色的憎恶、甜爱和欲望,从你身上通过,你一点儿也不感到疼痛吗?”——三岛由纪夫《爱的饥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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