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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知道的谎言和不知道的真相

“住手……勒舍，住手……”

我颤抖着把勒舍推开。他擦去了我眼角的泪水。揉得太软了，脚尖都缩进去了。红红的眼睛凝固在我身上。他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时，就会感到脊背发冷。甚至想闭上眼睛。

他握住我的双手，低下了头。直接埋在锁骨里的嘴唇很烫。勒舍的舌头一扫皮肤，脊梁上就起了鸡皮疙瘩。我已经习惯了刺痛的感觉。初夜后从未露出过的脖子和锁骨，今天也会留下新的红色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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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眨了眨困倦的眼睛。正前方，勒舍躺在我这边。用指尖抚摸着他皮肤上留下的红色印记。现在已经很适应了，侍候勒舍衣服的仆人们也没有多少害羞的神情。

但是这样下去，在春天，在炎热的夏天，是不是也只能穿裹住脖子的衣服呢？我决定自重一点。勒舍……

“塞莉亚。”

捋我头发的勒舍忽然开口了。

“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你想去哪里？啊。“

我慢慢地眨了眨眼睛，然后回答。

“前几天和比比去的新茶馆挺好的，我就想和你一起来就好了。你有空就去吗？“

“当然。”

回答得很爽快的勒舍马上又问了别的。

“除了那里？你不喜欢旅行吗？“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虽然很诧异，但是一提到旅行就会想起很多地方。

“虽然很想去南部度假胜地岛看看。”

“夏天来了就走。”

“好吧。”

我笑了，勒舍的眼神也柔和了。从前，我觉得很少有什么比“勒舍贝格”那双冷漠的眼睛更难更可怕的了。突然觉得这个男人变了很多。把手伸向勒舍的眼角，他乖乖地闭上了眼睛。慢扫薄薄的眼皮。

勒舍照样问。

“你想去那里吗？”

“嗯……以前。“

“一个人？”

“不？我想和比比一起去。“

我说的是出于安全考虑，但勒舍拉住了我的手。红红的眼睛眼睁睁地看着我……我补充说，以防万一。

“你的工作又多又忙，所以没提。”

“不忙。”

“……不忙？”

“是的。如果你想去哪里，你就告诉我，塞莉亚。“

简直是胡说八道。这个人是我见过的最忙的贵族。在堡主城继续进行的会议……这样看来，是不是因为每晚和我一起度过的时间增加了，所以变得更忙了？

但是。。。好几次都不放手的是这个男人。我想我会自己调整日程。扑哧扑哧笑了笑，点点头，勒舍呆呆地看着我。

“我是说真的。”

这话听起来很奇妙，我眨了眨眼睛。我担心我可能会这样做。

“勒舍。工作很辛苦吗？你愿意帮忙吗？“

小心翼翼地提出的问题。但闻尔雪的表情明显出现了裂痕。我以为我说了不该说的话，但就在那一刻，他的肩膀颤抖着笑了起来。

“……勒舍？”

“又是第一个担心我工作强度的人。”

“不是吗？”

“没有。怎么可能。“

“如果不是工作问题呢？不，别笑了！“

拉下另一只手后，勒舍的笑容终于平静下来。从审美角度看，他那张笑容满面的脸非常好看。要是在宴会上看到的话，真让人眼花缭乱。是的，除非你太嘲笑我…。

“那你为什么要和我一起离开？忙得不可开交。“

虽然回答得有点唐突，但勒舍却给出了意想不到的答案。

“我担心你会独自消失。”

“……啊？”

“我只是害怕。”

“……你为什么这么说？”

“不可以吗？”

“不是这样，是因为不适合。”

害怕这个常见的字眼，从勒舍那里传出来，十分生疏。最重要的是害怕我会消失。我真猜不透他为什么这么担心。

“我不会丢下你去的，勒舍。”

***

‘虽然没想到说了那些话就出来了’。

我环顾四周。这里是黄岛的神殿。然后是里面的祈祷室，里面挂着施特恩的徽章。在我身后忙碌的艾略特说。

“大公大人。我把它们都绑起来了。“

“嗯。出去一会儿。“

“是的。”

艾略特等贝格的三位骑士立即走出祷告室。我听到门轻轻地关上。我这才看到一个被牢牢绑在柱子上的男人。半张脸被遮住了，但露出的一些头发却是银色的。

那就是米埃斯。

我双臂交叉，下巴微微倾斜。事实上，在拍卖行发生事件后，如此仔细地观察米埃斯的一半脸还是第一次。

“勒舍好像不喜欢我盯着米埃斯的脸看……”

利农的报告浮现在脑海中。

“米埃斯永远不会醒来，他的脸是你的。真是个噩梦！“

据说，被押送到豪宅地牢的米耶斯从未醒来。对任何物理刺激都没有反应。他说，这一主题的脉络还在延续。

听了利农的话，在勒舍下地牢时暗自跟随的我，在看到耷拉着的米埃斯的瞬间，只能想到一个。

‘好像开关关掉了’。

不管怎么说，米埃斯在审讯中遇到了很多麻烦。不能那样啊。我很想听听这个社团的秘密。

“利农，要不要给米埃斯更强烈的冲击？”

“什么叫强烈的冲击？”

我摆弄着挂在脖子上的吊坠。我所知道的最强烈的打击，因为是那种一下子把迪特里希公爵打晕的打击……

虽然不知道会不会再出现那种破坏性的神圣力。从那天起，我还没有把赛克利特带到施特恩的徽章上。

我确认了米埃斯那张仍然一动不动的脸后，就拿出一个圆环凑到祭坛上施特恩的徽章上看了看。

那一刻。

头发猛地向后飘动。这一次，同样是海量的神性力如爆棚般爆发出来。同时，从后面传来强烈的尖叫声。

“哇！”

我回头看了看，就像被雷击似的，只得停了下来。

“那个……”

米埃斯吐着类似黑烟的东西。不明的黑暗，看起来密度太大，不能仅仅是烟雾。所以这肯定是……。

“丽娜……？”

太像它在特什甘平原被丽娜身体吸收了。很晚才喘不过气来。难道连呼吸都忍住了吗？为什么米埃斯身上会有这样的东西？数十个想法扑面而来，没有一个明确地站稳脚跟。

像静止一样站着的我，首先提高了嗓门。

“艾尔……！”

砰的一声，门开了。

“大公妃！”

我还没叫你的名字呢…！

可能是紧挨着门口等着，艾略特猛地打开门，跑进来。瞬间就到了我面前。艾略特看到米埃斯的双眼放大了。难怪他的身体被不明的黑暗笼罩着。

“那是……什么？“

“我也不清楚。”

“……我肯定这很不寻常。”

米埃斯手脚乱抽搐，就像一个感到剧烈疼痛的病人。吐出一大把血是个幌子。同时，银色从他的头发中慢慢褪去。涂在上面的勒舍的脸也慢慢地。虽然场面非常糟糕，但还是无法移开视线。

几乎回到原来的样子的时候。艾略特向米埃斯大步走去，突然一拳打在他的下巴上。可能是在抽搐的过程中也感觉到了疼痛，米埃斯把眼睛掀翻了。

无论是谁都能看到，让利农血压达到最高值的无痛消失了。艾略特用前所未有的炯炯有神的神情怒视着米埃斯，命令骑士们。

“重新绑起来。押回豪宅。“

“是的，长官！”

那天清晨。太阳也没有升起的时间。我能收到大量的报告，说明米埃斯为什么要盯上伊堡的社团。

***

自从丽娜消失后，艾松男爵一直过着梦境般的生活。丽娜觉得很神奇，因为她的想法不一样。又不同于教小贵族孩子。简直就是，一个神圣的圣女，让人觉得她是从别的地方来的。

虽然回到了原来的地方，但艾森男爵相信总有一天她会回来的。没有怀疑。圣女给了他很大的信心。

“和贝格大公也很搭啊”

虽然很可惜。

既然贝格大公和塞莉亚 施特恩的婚姻是因为一场意外。我觉得这是临时措施。因此，艾森男爵本以为很快就会离婚，但不久前又听到了完全不同的传闻。那是在美术馆。

皇室已经批准了，现在不能叫临时了。但怎么说呢，莫名预想的带子消失的心情不是很好。

艾松男爵叹了口气，走进了神殿。因为她每天都来黄岛上的神殿祈祷，希望丽娜回来。

但今天人却奇怪地少。连路过的神官都不见……安静的氛围应该更好。

艾松男爵走进祷告室，忽然怀疑眼睛。因为我看到了那一头非常独特，绝对无法忘怀的绿发。

因为太稀少了就像身份牌一样的发色。

正想打后步的艾松男爵壮烈失败。

“你好吗，男爵？好久不见了吧？“

“是的，伯克大人。“

艾松男爵放弃逃跑，马上郑重地打了个招呼。塞莉亚贝格。她坐在祈祷室里，然后站了起来。向自己靠近的样子，一定像什么猛兽走来，相当害怕。

塞莉亚甚至在笑。但笑的绝不是温暖的，而是在社交圈里发现有猎物要撕咬时，名流们所起的那种傲慢、冷酷、可怕的微笑……

她的微笑让我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仰慕丽娜。那位快活的圣女从来没有露出那种令人心碎的微笑。

“你是来祈祷的，希望圣女回来吗？”

一瞬间，艾松男爵吓了一跳。因为被人读懂了内心的想法，所以被吓到了。

“……”

塞莉亚嘴角挂着的微笑加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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