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组的队长是一个四十岁的留着O型络腮胡的深棕发色的男人,叫雷蒙德。雷蒙德同时也是他们的教练。一米八五的身高,除了有很强的决策和管理能力外,他还很擅长格斗。
除了姜桡以外另一个女孩是贝罗,只有十九岁。粉黑渐变色的长直发,有着一双薄荷绿色的大眼睛,睫毛又长又翘。明明长着一张娃娃脸,却总是打扮的很成熟。只有一米五七的身高,却剑术高超。
第三个成员是索斯,留着狼尾的银发男人,比姜桡大一岁,薄肌身材,个子有一米八七,擅长射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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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又是瑰拉跑最快!”贝罗喘着粗气,被甩在了最后面。
索斯原本跑在贝罗前面,慢悠悠的退到了贝罗的身边。
“小乌龟,用不用我等等你啊?”
“滚!你个倒数第二!”贝罗用力撞了索斯一下。
索斯勾起嘴角笑了笑,望着跑在最前面的姜桡。
“你说瑰拉那家伙总是那么拼命干什么。”他对身旁的贝罗说道。
“听说…听说被抓去龙谷的女孩跟瑰拉关系很好。”贝罗本来就要筋疲力尽了,现在还要和这个大高个边跑边说话,心里突然有些烦躁。
“别是因为那头龙吧……”
“你自己问她去!别烦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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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桡果然最先到达终点,她喘着气,抬起手背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
“不错啊!瑰拉。”雷蒙德拍了拍姜桡的肩膀。
姜桡累的不想说话,对雷蒙德笑了笑。
索斯拿起提前备好的水壶,加快速度跑到姜桡身边,递到了她的手里。
“喝水。”
“谢谢。”姜桡仰头喝水。
“不许变幻哦!”索斯指着远处准备变幻椰子的贝罗。
“索斯你找死啊!”贝罗气的跺脚。
为了提前适应外面的生活,不再依赖变幻的能力。他们在训练的时候是不允许变幻的。日常生活中也要减少变幻的次数。
“一会儿训练结束你要去干嘛?”索斯低头问姜桡。
“老地方。”姜桡将水壶还给索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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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索斯第一次见姜桡,她就是不好接近的样子,并不是不容易和她说上话,而是不容易走进她的内心。
她似乎总是有自己的心事,但不会向任何人吐露。
她看起来并不开心,却也把每次的训练都做到最好。
像是在和谁赌气。
索斯听塘说过一些以前的事,姜桡之前并不是这样。
是过去的痛苦沉积在了她的内心。
让她做不回原本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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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幽湖极其的安静,而且有充足的水。姜桡几乎每天都在这里练习控水能力。
就这样坚持了有三个月。
“哗——”
姜桡将手里的水球收散。
在来这里练习控水之前,她去了趟木屋。
那个她已经有半年多没有去过的地方。
木屋还在,只是物是人非,屋子里的家具荡上了薄薄的一层灰尘。
那些金银珠宝也是一样。
蓝色的花瓶还摆在桌子上,但里面已经很久没有插上鲜花。
直到她瞥见沙发的一角里的那条黑色水晶项链。
她的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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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会…想起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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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果然在这里。”
是索斯的声音。
姜桡转身,索斯很像原来的自己,勇敢,主动,不怕失败。
“刚好你来了,让我做个实验。”姜桡走到索斯身前。
“做什么?”
姜桡抬手。
“等等!”索斯勾了一下嘴角,“配合你的实验,我有什么好处?”
“你想要什么好处?”
“天暗陪我去看水母花。”索斯敲了一下姜桡的脑袋。
“不去,我不喜欢看水母花。你不愿意就算了。”
姜桡准备放下手,却被索斯抓住手腕。
“我可没说不愿意。那你接下来的时间都和我待在一起,这可以吧?”
去了小屋勾起了一些伤痛记忆,和他待在一起也无妨,刚好可以散散心。
“好。”姜桡答应。
“来吧。”索斯闭上眼睛。
“不用闭上眼睛!”姜桡将索斯的一只手拿起来,“手心对着我,手掌悬在半空。”
索斯照做。
姜桡也伸出她的一只手,将自己的手心对着索斯的手心,同样悬在半空。
一颗水珠从索斯的手心飘了出来。
悬在两个人的手掌之间。
“看。”姜桡将目光从水珠上转移到索斯的眼睛,想要看他的反应。
索斯有双黑色眼睛,这让姜桡每每和他对视都会有一种亲切感。
索斯看到了水珠,继而和姜桡对视,眼里满是惊喜。
“我做到了。”姜桡已经可以控制人体中的水分,她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索斯看得出来,这是发自内心的笑。
这才是她。
姜桡察觉到两人此时的对视有些不对劲,于是她看向了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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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不想和你做朋友。你知道我是喜欢你的吧?”
那颗水珠突然失控的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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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斯…”
索斯笑着将手指轻轻放在姜桡的嘴边,“我不想听你说拒绝我的话,我知道你还忘不了那头龙。”
听到“那头龙”的姜桡感觉心跳滞了一拍。
索斯突然搂住姜桡的肩,带着她向湖边走“实验也做了,该陪我了吧!”
“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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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坐在索斯变幻出的雕刻精致的黑色小船里。船身又窄又深,船头和船艄向上翘起,就像一轮新月。
船里还铺着宽大且柔软的带有花纹的红色靠垫。
“没有船桨吗?”
“这不是有你吗。”
“……”
姜桡挥动着手,推动起水波,小船缓缓飘向了湖中央。
“不愧是瑰拉。”
“你变个桨划也是一样的效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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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姜桡才知道,龙族和任何人签订的契约都不能生效。
同生同死什么的……
都是骗人的啊。
“亏我之前还总是担心连累他。”姜桡自言自语的说道。
“什么?”索斯不解的问。
“没什么。想到了一些以前的事。”
“你知道不知道等我们出去了,在去往龙谷的路上,每天都要应对陶刻伯鹰怪。”索斯有意转移着姜桡注意力。
“听雷蒙德说过。”
那是一种看起来像老鹰却要比老鹰的体形还要大两倍的一种食人怪鸟。在通往龙谷的路上到处都是。它们会去吃正在睡觉的人的皮。
而陶刻伯鹰怪却不敢招惹龙。
“你害怕吗?”索斯走到姜桡身边坐下。
“害怕。”姜桡实话实说。
“那我就勉为其难的保护一下你好了。”索斯慵懒的靠在船沿上,“谁让我最擅长的就是射箭呢。”
姜桡被逗笑,“那我可得抱紧你的大腿了。”
索斯嘴角勾了一下,他将一只手伸进湖里,故意朝姜桡泼水花。
“索斯,你确定要跟我打水仗?”姜桡抬起一只手,将湖水聚成了一个水球,“那你真是找错人了!”然后将水球丢了过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
看着成落汤鸡的索斯,姜桡笑得停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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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贝罗给我召唤我们天暗回去在天台上喝酒。”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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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组平时都住在云层的一栋复古石头小楼里。米白色的雅典风格建筑,蓝绿色门窗。石头楼坐落在一片极大的云上。
一层是客厅,二层是雷蒙德和索斯的卧室,三层是姜桡和贝罗的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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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瑰拉!你少喝了一杯!”贝罗红着脸,一只手拿着一瓶喝了三分之一的红酒,一只手揪住姜桡的衣服。
“小矮子,别让她喝太多酒!”索斯一只手拿着红酒杯,将披在自己身上的白色长袍脱掉。
“心疼的话你帮她喝好啦!”贝罗回头,盯着索斯赤裸着的上半身,“美好的肉体!”
然后摇摇晃晃的走过来摸索斯的八块腹肌。
“喝酒怎么不叫着我呢!”
姜桡回头去看,是本崎,身后还站着伊绪塔。
“这可是我们四人组之间的聚会。”贝罗又摇摇晃晃的走到伊绪塔身边,“伊绪塔喝酒吗?”
“喝!”伊绪塔一把抢过贝罗手里的红酒,仰头喝了起来。
“哎别喝这么多!”本崎劝阻道。
伊绪塔像喝水一样,咕咚咕咚将红酒咽下。“你别管我这么多嘛!西莫!”
“就是啊,西莫!”贝罗调侃道,拐着比自己还要高一些的伊绪塔的脖子,“走我们去让瑰拉喝酒!”
“你们别玩太过火了!”一旁清醒的雷蒙德说道,心里想着这几个孩子真难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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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桡的酒量比之前好了一些,一个人已经喝了半瓶红酒,此刻至少还知道自己在哪,不至于像以前一样变成一个白痴。
她一直都不喜欢酒的味道,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喝醉以后,她都能看到克维尔,无比清晰的站在自己的眼前。
是那个自称是沙伦族人的克维尔。那个温柔体贴的克维尔。
而不是那头恶龙。
“瑰拉!你还欠我一杯呢!”贝罗拐着伊绪塔的脖子走来。
姜桡变出一个杯子,贝罗挥手将她手里的杯子打碎,“直接拿着瓶子喝吧!”
“贝罗一会儿记得打扫!”雷蒙德无奈扶额。
贝罗一只手按着姜桡的头,一只手将自己手里的那瓶红酒抵在姜桡的嘴边。
姜桡被迫一刻不停的喝酒。
因为喝的太急,一部分红酒从她的嘴边流淌下来,顺着下巴落在了她的锁骨,还有她起伏的胸口。
索斯愣了一下,赶快上前阻拦,“喂!小矮子!”
“西莫!”伊绪塔抱住了索斯。
“我…我不是西莫……”
“你就是西莫!”
姜桡把贝罗的红酒快要喝完,贝罗才松开了手。
本崎变幻出一张手帕递到姜桡面前。
“不用了,本崎哥哥。”姜桡起身,拿着手里的那瓶红酒,摇摇晃晃的去了楼梯。
“该你咯!索斯。”贝罗眨了眨她那薄荷绿色的眼睛。
“队长!”索斯向雷蒙德求救。
贝罗只会听雷蒙德的话。
“贝罗!”雷蒙德叫着贝罗的名字,招手示意她来自己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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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身的索斯下楼去找姜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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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姜桡已经进入了白痴阶段。
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地上到处丢的都是贝罗的衣服,平时姜桡都会帮她收拾起来,现在根本什么也顾不上。
她坐在地上,仰头继续喝酒。
“诶?怎么倒在了身上…”姜桡低头盯着胸前的红酒。
听到有人敲门。
“请进!”姜桡抬起眼皮朝门口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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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维尔出现了。
姜桡满意的笑了笑。
“怎么会…怎么还会想那个混蛋…”她轻声言语。
“什么?”
“你怎么现在才来啊!”姜桡抱怨道。
克维尔快步走到自己面前,将姜桡扶了起来,“你刚刚是摔倒了吗?”
姜桡抬头盯着克维尔的眼睛,只是眨了一下眼睛,就有眼泪涌了出来。
她伸出手去触碰他的脸,“你说,你是我的。”
“瑰拉,你脸色不太好,你要不要睡一会儿?“
“不要叫我瑰拉!”姜桡紧紧抓住克维尔的衣服,“不要…把我推开……”
眼前的男人眼里流露出心疼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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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姜桡说着,闭上了眼睛,踮起脚吻上了男人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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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斯瞪大了眼睛,他感觉到姜桡在笨拙的尝试着,她搂住了他的脖子,费劲的踮着脚。他的心里翻涌着对她的爱意,此刻对他来说就像做梦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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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借着酒意,他俯下了身,闭上眼睛回应她的吻,温柔撬开了她的牙齿,引导般的吮着她的舌尖,情不自禁的搂着她的腰将她往自己身边带。
他的吻又落在了她的颈处,吻过落在她颈处的红酒,然后是胸前。
姜桡身体颤了一下,她能清晰的感受到他的呼吸,而她自己也被吻的呼吸有些急促。
他再次吻住了她的嘴唇,起初很是温柔,像是安抚一般。
没过多久便将她抵在了墙上,他一只手将她纤细的两条胳膊按在她的头顶。
“克…克维尔…”她叫着克维尔的名字。
身前的人身体突然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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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以为我是那头龙。”索斯无奈的笑了一下,他放下了姜桡的手,轻轻捏住她的下巴,“你可要看清楚了,我不是他。”
姜桡的一只手扶住滑落的衣服,缓过神儿来抬眼去看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
“索斯…”
“这才对了。还要继续吗?”索斯的脸上有一丝生气的神色。
“……”
“瑰拉!”贝罗推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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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呦你们继续继续!我早就觉得你们两个很般配!今天晚上我去和伊绪塔睡一起咯!”贝罗吐了一下舌头,又补充道:“瑰拉!我教过你的哦!”迅速退了出去将门关上。
“……”
“她教过你什么?”
“…没什么!”
姜桡看着眼前的高大的男人,银色的狼尾,刘海微微遮住眉毛,黑色的眼睛,右眼眼角下有一颗和原来的自己一样的泪痣,优越的瓜子脸,下颌线顺滑得像是被削过一般。
“你看什么?”
“……啊,没什么。”
“为什么非要让自己沉浸在过去的痛苦中呢?如果你愿意给我个机会,我会让你忘了他的。”他摩挲着她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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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克维尔只是一头恶龙罢了。
为了达到目的利用了她,只是利用而已。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理作用,还是真的落下了什么毛病。姜桡受过伤的左肩明明得到了紫心瀑布跌水的治愈,看起来就像从来没有受过伤一样。
却还是在刚刚刺痛了一下。
或许在龙谷的他早就把这一切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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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桡,别再像个小孩一样抓着过去的那些破事不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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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试着放下过去。”姜桡说这句话的时候,头脑无比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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