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七人中,丁程鑫好似了解唐棠的一切喜好、马嘉祺是唐棠的枕边人、张真源总能得到唐棠的温柔对待,连刘耀文和唐棠相处的时间也比自己长。
宋亚轩的眼神晦暗不明,心中有些不平衡,随即这些不平衡又被后悔给替代。
要是一开始不那么警惕你、排斥你,而是像刘耀文一样活泼一些,可爱一些,你与他是不是会更亲密呢?
即使被他拒绝,你也会在练习结束后主动递来的温水,夜间弹琴时你在一旁的安静聆听,储藏室里的温暖怀抱,医院几天的耐心陪伴,和为了哄他开心拍下的一张张日落......凡此种种,宋亚轩不是没有心的人,他都记在心上。
可世上没有如果,他在自己的心房中筑了十几年的高墙,下意识地认生与对外来事物的冷漠已经融入了他的血液。
出院以后就是八月下旬,夏天快要结束了,直到刚才,他才察觉到自己心中这份隐秘的喜欢。他浪费了整个夏天。
宋亚轩:“这样吧,公平起见,我告诉你一件我的事情,你也告诉我一件你的事。”
宋亚轩深呼一口气,嘴唇微抿轻声对你说:
宋亚轩:“其实,我也是孤儿。”
石英钟的指针匀速走动着,将宋亚轩带回了那段不曾提起的幼童时代。
宋亚轩:“我的父母原来是研究信息素改造的科学家,他们想找出可以完全隐藏信息素的方式。”
幼时家中的实验室总是宋亚轩的寻宝地,父母在实验室里做实验,他也坐在角落用烧杯搭积木。想来那应该是他童年为数不多的美好记忆了。
宋亚轩:“隐藏信息素会造成很多社会问题,所以他们都实验并没有得到法律认可,也就失去了正规的资助。”
宋亚轩:“为了继续实验,他们欠了许多钱。实验约到末尾,他们对成功的执念就越深,家里的债务就越多。他们卖房子,卖家里值钱的装饰品,甚至……”
宋亚轩稍稍停顿,他的脸色越来越白,嘴角却勾起一抹稍纵即逝的笑意。
记忆中的父亲总是会在休息室满脸笑容地看着幼小的宋亚轩,带着Omega独有的安静与温柔,像冬日午后的和煦暖光,照亮着宋亚轩的童年。后来,这道暖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父母的争吵和父亲一次次地崩溃。
为了还清成堆的债务,这个温暖美丽的男人开始出卖自己所拥有的一切。Alpha的冷漠更是将男人往深渊推了一大步。
宋亚轩:“那时我还很小,只知道实验最后好像没有成功,他们什么都没了。”
唐棠“亚轩……”
宋亚轩:“失去一切之后,他们反倒更关心我,还破天荒地带我去了游乐园。”
科学家的生活时间少得可怜,他们一日三餐都在实验室解决。所以即使宋亚轩被他们养在身边,他们也没有时间真正陪伴他。那次的游乐园之旅,是宋亚轩玩得最开心的一天,也是他们陪伴宋亚轩的最后一天。
宋亚轩:“游乐园之后,我父亲第一次下厨,做了一份蛋羹。”
唐棠“好了亚轩,不要再说了……”
你心下不忍,打断了宋亚轩的回忆。宋亚轩再次抬起头,脸色苍白,露出笑又不是笑,伤又不是伤的复杂表情。
宋亚轩:“他们想带我一起死,可是凭什么,我想活着,所以我逃走了,直到警察通知我去确认他们的死亡证明。”
宋亚轩看着被角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随后,突然笑出了声,只是那笑声怎么听怎么酸涩单薄,听得你心里头难受。本想开口安慰,却见宋亚轩突然伸手,若无其事地……
拿掉被子上的一根头发丝……
这样割裂式的反应让你有些意外,上一秒还在叙述着黑暗童年,下一秒思维就迅速抽离,注意起了被单上的一根头发丝。平静得让人觉得他只是在叙述一个悲剧故事,那个被父母在蛋羹里下毒的孩子不是他。
唐棠“亚轩,你……我很抱歉……那个时候给你做蛋羹……”
宋亚轩:“这有什么好道歉的?都是过去的事了。”
宋亚轩拍掉手上的灰尘,重又靠在椅背上,白玉似的面颊恢复了从容。
宋亚轩:“不光是你,这些事除了马哥我没有告诉任何人。”
你见他这般,虽心中五味杂陈,却也不好再问。
唐棠“那现在到我了,你想问什么,我告诉你。”
宋亚轩:“都可以,只要是你没有告诉过其它人的事情……”
只要是其他人不知道的,他都想知道他。他想拥有她的独家记忆,别人都没有的那种。
唐棠“那好,我其实……很早以前就遇见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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