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仿佛是黑暗中的指南针,给迷路的孩子指引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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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7年3月28日,农历二月二十,傍晚。
今天倒不是什么特殊的节日,他如往常那般早早吃了个晚饭,去到昆曲馆听曲。
傅老爷子没什么爱好,平生就爱的便是听曲,尤爱昆曲,说来年轻时也是这戏台上的一角,后来经历过战争、经商,兜兜转转还是回了这里。
曲停、戏落、人散,于散场得其他观众不同,傅老爷子轻车熟路地走去后台找他的挚友——昆曲馆的老板,品赏一壶碧螺春聊聊最近的闲事,时间倒是不知不觉地过去了。
再次来到大院门口,倒真的寂静许多。
早在他们畅谈之时,天空便开始零星飘起了雪,像烦人的毛毛雨一样,看着糟心。
撑着从老板那顺来的伞,手缩在袖子里,揣进兜里,抬头看了眼天空,神奇的发现居然还能看到参宿,而参宿右肩上的那颗星星又格外的耀眼。
下雪天居然能看到星空,怎么能不算新奇呢?
担心雪会越下越大,把脑子里那些思绪抛掉。嘴里吐了口白雾,在路灯的照亮下,缓缓走向回家的路。
不知为何,看着这条已经走过上百次的街道,似乎越来越陌生,心里没来由地突兀。
走了不知多久,好像没有尽头......
突然传来一阵婴儿哭啼,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显得格外惊悚。
哭啼声渐小,回过神的傅老爷子大着胆子寻着声音走过去。
冻得脸色发青,裹着小被褥的小婴儿,被放在一竹篮里,被褥上还有未来得及融化的雪花。
见此情形,傅老爷子哪还有心思理会其他,赶忙将婴儿连带竹篮一起带去警察局。
……
作为报案人的傅老爷子在几天后得知小婴儿会被送去福利院后,当即表示有领养的想法。在警方的帮助下办理完手续,自持他的户口本上不再只有他一人。
“老人家想好叫什么名字没?”工作人员问道。
名字啊......傅老爷子想起那天看到星空的情形,不禁笑出了声。
“就叫傅瑾吧,从玉,堇声。”
从此傅老爷子去昆曲馆听戏时多了许多事,要将孩子带上,要将孩子的吃食带上。
有天跟老友们喝茶闲聊时,好友好奇地问他:“你当时怎么会想收养傅瑾这孩子?”
傅老爷子从桌上抄起茶壶,给老友们跟自己到了茶水,看着架势,老友们还以为里面有什么讲究,结果他只来一句,“眼缘!”
气得其他要不是顾及身子,可能都会一人给他一拳。
……
年幼时进戏班子学戏是想混口饭吃,可后来是真的喜欢上了,没能继续登台唱戏,可以说是傅老爷子的一个遗憾。所以啊,常常带傅瑾去听戏,不单单是因为想要个人陪,更是想要培养他对戏曲的兴趣。
等傅瑾会走会说话时,傅老爷子指着台上的角儿,对傅瑾问道:“喜欢吗?想跟他们一样在台上吗?想学?”
那时的傅瑾还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只知道台上的人唱得好听,喜欢,便点头,磕磕碰碰地回了句喜欢。
等演出结束后,傅老爷子带着他去了后台,讲了半个响。回去后没过多久,傅瑾就开始了他地学戏生涯。
鸡打鸣他就要起练基本功,傅老爷子有空时就会教他,没空时就把他扔到戏馆里。
可谓是苦不堪言。
傅瑾是什么时候意思到自己不一样的呢?
好像是有次训练不小心划到了手,伤口裂开却不见血,随后肉眼可见的愈合。
这件事他谁也没说,自那以后凡是能避免受伤的事,都尽量不做,也因为这个傅瑾在学校里收到了“水晶美人”的戏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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