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考这三天,童挽风考完试都待在图书馆。每次晚上经过那片草坪时,总能看见那只小黑团子,像是在等童挽风一样。每次吃完火腿肠后,还乖乖舔她的手指。
对此童挽风乐此不疲。
周五上午考完最后一门功课时,童挽风便收拾东西出门回家了。
她家就在颖川,坐12路公交车可直达。只不过颖川大学在南边,她家在北边离得比较远,理发店又在学校附近。所以童挽风并不是经常回家。
童挽风坐在窗边,带上耳机,放了一首很安静的音乐。不管周围公交车上的吵闹和夏日的燥热。她每次坐公交车都很享受这样的时刻。
所有的树木,站牌,大厦都在缓慢地向后退。只有自己是在向前的。童挽风望着窗外,有种说不上来的惬意。
倏然,一个不起眼的灯牌闯入了童挽风的视线。她扭头去看。
灯牌上是crush 。
一个童挽风很喜欢的单词。
童挽风曾经读过刘瑜的一篇文章,里面讲道。如果查字典,它会告诉你,这个单词是“压碎,碾碎,压垮”的意思。可是它作为名词还有一种含义,就是“短暂地,热烈地但又羞涩地爱恋。”
比起用爱,心动形容她心目中的那个人,童挽风更喜欢crush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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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时,童母正做好了饭菜。
童挽风妈,我回来了。
童挽风妈妈:诶,快洗手吃饭啊。
童挽风不常回来,但是一回来,童妈妈就会做一大桌子童挽风爱吃的菜。丝毫不考虑他们母女俩能不能吃得完。
童挽风妈,你咋又做这么多呢。
童挽风妈妈:这不你回来了。
童挽风无奈地叹了口气。母女俩收拾好,对坐在一起吃饭。电视机里播放的新闻传来了119的声音。童挽风眸色微暗。
童挽风妈妈:这都考完试放假了,是不是就回家住了。
童挽风妈,我得照顾理发店。
童挽风夹了一口辣子鸡丁。
童挽风后天我...我同学还邀请我出去玩,所以后天我就得走。
童挽风妈妈:啊...
童妈妈心里涌起一股失落。童挽风拍了拍她,以示宽慰。
童挽风我又不是不回来了。
吃完饭,童挽风去收拾碗筷,让妈妈回房间休息。收拾好后,童挽风径直走到电视机旁,毫不犹豫地把电视关了。
客厅旁边有一个小台子,上面挂着父亲的遗像。童挽风跪在地上拜了拜,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触。遗像下面放着一个童挽风从它出现开始,就不知道该高兴还是难过的见义勇为奖。
她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该为爸爸得了这个奖而开心。还是因为这个奖的出现让他失去了爸爸而难过。
晚上回到房间,童挽风习惯性地打开书包,把这学期学过的书收拾好,放到书架上。目光掠过了那个笔记本。
童挽风拿起来,笔记本是皮革面的,触感很舒服。童挽风慢慢翻过她总结的知识点,突然两排红色的字体内容,闯入了童挽风的视线。
“必然是指事物联系与发展中确定不移的趋势,在一定条件下具有不可避免性。偶然是指事物联系与发展中不确定的趋势。事物的发展既包含着必然的方面,也包含着偶然的方面。”
是自己忘记的那个知识点。
是他的字体,是他写在自己笔记本上的。
童挽风看着他锋利的字体和自己圆滑的小字放在一起,说不上来的快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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