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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向沂心尖倏地一颤,视线交汇间,眼睛一瞬间黯淡下来,匆匆移开眼,把被子拉过头顶,手指紧紧攥着,眼眶不由湿润,声音有点瓮瓮的:
黄明昊饰元向沂“我知道简少,对不起.”
简听白下意识地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卧室门被轻轻关上,脚步声远去了,元向沂裹着被子看着天花板,睡意随着时间流逝逐渐消失殆尽.
简听白刚才的话,在元向沂脑海里脑海中久久挥之不去,心脏就像是被针扎了下,酸涩难忍.
他赶紧到浴室冲了冷水澡,最后,拿起牙刷,往上边挤了点牙膏。刷着牙,动作又停下,缓缓平复着呼吸.
简听白后知后觉地感到有些庆幸.
幸好把持住了.
可那句未说完的话他到后来都以为元向沂要辞职,他不想让她走,这样的话他将会永远看不到他,他不想这样,所以只能说出那样的话.
对于元向沂来说,无疑是最伤人的话.
……
翌日是个大晴天,九月气温已不及盛夏火热,但阳光依旧明亮泛滥.
房间还是一片黑暗,厚重的窗帘遮挡住了所有光亮,他起身,在黑暗中提起衣服去了浴室.
随着唰的一声,窗帘被简听白一把拉开,刺目的光照了进来,外头已经天光大亮,太阳高高挂在空中.
丁决打电话得知人已经找了,简听白要去解决的时候他见往常这会儿元向沂要就来叫他吃饭但今天却意外地没来,就放心不下去她房间看,结果就看到她紧紧裹着被子,眉头紧蹙,白净漂亮的小脸被烧得都泛着不正常的红,出了一层汗,额角的碎发沾在脸颊上,看着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简听白又内疚又心疼,最后忍不住骂了句脏话,只好这件事让丁决去解决,还特意嘱咐他下死手.
其实昨天的后半夜元向沂就开始觉得不舒服了,鼻塞头晕,昏昏沉沉的,她迷糊间大概知道自己应该是发烧了,但又不想让简听白担心,或者抱着和以前睡一觉就好的想法,就这么难受的继续睡下去,哪知到了第二天还没醒来.
迷糊间元向沂感觉到有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拨开她垂在脸颊上的凌乱发丝,简听白好听却担心的声音出现在耳边:
范丞丞饰简听白:“发烧怎么不叫人。你等着,我让人叫医生来.”
说着,简听白就要离开,被子里的人突然动了,他听见细微的动静,还没看,倏地伸出手来,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他垂眼看着抓着他的手腕的那只手,手指修长好看,掌骨微微突起,血管淡青.
元向沂声音很小,闷闷地:
黄明昊饰元向沂“难受……”
简听白攥了攥手指,轻叹了口气,重新坐下来,将元向沂的手松开放进被子里,掖好被子,俯身靠近,亲了亲她额头,温温柔柔地哄着:
范丞丞饰简听白:“我知道你难受,没事的,等医生来了就不难受了.”
简听白用座机给客厅打了个电话,让接听的佣人去叫医生,随口编了个借口,佣人听后便立即执行.
一整夜,元向沂一直高烧不退反反复复,简听白也敢睡,一直守在她床前,虽然打着吊瓶,但他隔半个小时便用毛巾冷敷她的额头,以及手心擦拭一遍,以此来物理降温.
直到下半夜,简听白都还坐在床边,眼皮半掀不掀的,透着倦意,眼底一片黛青,一直守到元向沂退烧,紧绷的神经这才终于松懈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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