邕熵逃到经常放牛的林子里,天地为席,风餐露宿。邕熵挽着衣袖裤脚,躺在一块儿大板石上闭目养神,嘴里叼了一根狗尾草。天气已经开始转凉,一阵风来,他打了个寒颤,鼻尖忽然充盈一股花香,紧接着身上被上一件软绵绵的什么盖住。
邕熵睁开眼眸,一件火红的袍子,像是羽毛一样的袍子,好看极了。那个莫名其妙的女子就站在他的跟前,面带浅笑的看着他。
邕熵:你怎么找来了?
邕熵弹跳起身,头也不回的逃走。
知更鸟:你把袍子带上,越往北,天气骤寒,大雪纷飞。
邕熵假装听不见,马不停歇一路往北跑,深怕女子追上他,从此开启了流浪之路。邕熵逃了一个月,也不知走到了哪儿,夕阳落山,他找了个山洞过夜。三更天,洞外忽然狂风呼啸,邕熵被冻醒,外面已经是大雪漫天。邕熵想起女子的话,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邕熵:真邪乎。
大雪三天三夜不停,邕熵险些冻死在山洞里,迷迷糊糊之间,那个女子再次出现,救了他。邕熵虚着眼眸瞧着守着他的女子,面红耳赤,小鹿乱撞,他几天前才弱冠,血气方刚的年纪,被这样绝艳的姑娘近身照顾难免想入非非。
期间,女子出去了一趟,邕熵再次落荒而逃,他承认他真的幻想过与女子的一切斐然,但也只是想想,他不敢耽误别人。可让邕熵不能理解的是女子很快就又追上了他。
邕熵:你到底是何人?
知更鸟:相公要去最北边吗?
女子没有回答邕熵的问题,反而追问邕熵,但她又好像是自言自语,因为她没等邕熵回答便又继续道:
知更鸟:如果相公不翻越雪山就在北周停下吧。
女子口中的北周在如今的玄州大陆上已经不存在了,因为战乱,经过分离变迁又大统,如今已一分为二,一部分是西周的疆土,也包括一小部分周国的疆土。
知更鸟:如果相公翻越了雪山,那一定要继续往北,去道北周的尽头,渡海,海的尽头会是相公的天地。
邕熵觉得邪乎极了,疯狂逃走,他不再往北,转而一直往西,一逃就是好几年,没有翻越雪山,也没有渡海,在西塞尔城(东辽曾经的都城乌托赛尔,当然东辽已经不复存在,被西周,南朝,周国一分为三)遇到了贵人,供他上学堂,请先生教他习武,最后还将闺女家给了他。
邕熵一生只有一个儿子,三岁那年被人牙子拐走,为救子带着娘子一路寻找线索,翻山又越岭,穿江又渡海,最后在一个岛上找到,并且定居在那儿,也就是如今的仙赫。
几年后,仙赫朝政内乱,三皇子逼宫,将当地很多的百姓抓起来关在一间地牢里,邕熵一家也是其受害者,他的儿子在牢狱里病重,眼看再不瞧大夫就要一命呜呼,邕熵妻哭啼若儿子去了她便也不活了。
邕熵靠在墙角,耳边除了妻儿的哭啼还是别人的惨叫,牢狱里每天都有人死去,病死、饿死、斗殴打死、又或者是被拉出去再也没有回来,并且每日都会有新人被抓进来。
邕熵儿子的呼吸愈加微弱,他终于着急了,儿子死了,爱子如命的娘子也定会自缢,家破人亡的结局就算最后三皇子将他放了,他也没有活着的意义了,既然横竖都是死,那他要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为他们一家垫背,为无辜死去的百姓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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