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生在御书房郁闷了一整日,不吃不喝,也未处理政事,心不在焉的胡思乱想。想着想着,他竟然哭了,他心里愧疚,委屈。他与上官珏的荒唐,让他觉得自己很脏,很恶心。
他这次是真的再也对不起他的娘子了,他与娘子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了,他再也配不上他圣洁的娘子了。他的娘子修书与他道思念,句句都是情之切,而他却……眼泪顺着白露生的脸颊一直往下淌。
白露生从书架的锦盒里取出莫知雪写与他的书信,一共一十六封,他从第一封开始重新细读。每一封都是话家常,道趣事,白露生细细品味,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他的娘子也太可爱了。可再次读到昨日新收到的书信他忽然觉得哪里怪怪的,信中说话的语气有些轻浮,不太像他的娘子。
白露生不对,这不对。
白露生绞尽脑汁。
白露生到底哪里有问题?
他把所有书信都整齐的排列,
白露生难道娘子遇上什么事了?
他一封一封的再次翻阅,
白露生莫非萧默笙待她不好?
白露生伸手轻轻抚摸每一封来自他娘子的书信,直到最后一封,他终于发现了问题:宣纸质地不一样。最后一封的信纸是御纸,南朝皇室特供,若是别人,并不会起疑,反而觉得很合理。可他与娘子不一样,他们相互通信的纸不是周国的御纸,也不是南朝的御纸,而是落樱阁特制的竹浆纸。
落樱阁的宣纸是他们自己制作,比玄州大陆任何一国的纸都要轻薄、细腻,最关键是每一张纸都有一处勾脚,用小刀划开是双层。
白露生拿了匕首,开始找勾脚,他对着烛火双眸都要看瞎了也没找到勾脚,
白露生这并非娘子所书。
他将两封书信拿在手中对比起字迹,若不是与顾长歌朝夕相伴多年,很了解她,一定分不出真假。白露生终究是发现了端倪,他的娘子每次书写他名字的山时,总要多画一个细小的点,然而,昨日收到这封没有。
白露生到底是什么人要假冒他的娘子,修这样一封信给自己呢?
白露生还是说娘子如今有危险?她处境困难?
白露生又或是娘子自己故意而为之,她这是在暗示自己什么?
白露生左思右想也没拿定主意,他起身将信全都收好,叫来了王权,
白露生最近南朝可有发生什么大事?
王权忽然心虚的打量白露生,欲言又止,做了好久的心理斗争,最终还是开了口:
曹公公:回禀陛下,南朝近几月还当真发生了一件大事,奴才本是要第一时间告知陛下,怪奴才贪玩儿给忘了。
王权扯谎道。
白露生眉心一跳。
白露生南朝发生了何事?
王权咽了咽涎水小心翼翼的开口,
曹公公:南朝皇后,遭,遭遇了刺杀。
白露生什么?
白露生从皇座上惊坐而起,打翻了案几上的茶盏,将桌上的奏章浸湿了。王权惊慌,立即上前帮忙打理,可不能让奏章给废了,白露生触不及防死死抓住王权的手腕,
白露生这是多久的事?到底怎么回事?长歌,长歌可有碍?
曹公公:回禀陛下,
王权惊慌的弓腰弯背见礼,
曹公公:一个多月前的事,据说是殿试榜眼李玉士子,在文和殿取簪笔行刺南朝皇后,不过行刺失败,南朝皇后无恙!
听到此话,白露生惊慌的心绪总算安定了些,只有他的娘子安然无事,他才能安寝昼夜,
白露生去将丞相与毓将军找来,切莫声张让人知道了,尤其是阿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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