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珏不可思议的看着白露生,表情渐渐僵住,直到麻木的胸口传来剧烈的疼痛,再窜上脑门,他的脑海变得一片空白,重重向后倒去。
白露生:阿珏!
白露生眼疾手快接住上官珏,上官珏眼神木讷的看着白露生。
上官珏露生,我,我!
鲜血从上官珏的口中溢出,流向他的脖颈,他伸手想要抚上白露生的脸。
上官珏我好疼!好~疼!
白露生:对不起,对不起,朕不是故意的!对不起阿珏!
上官珏感觉自己的手好沉,根本抬不起来,他够不着白露生的脸!他好恨,恨自己方才没有躲开,露生此刻一定愧疚死了,他该怎么办?上官珏轻咳,鲜血不断从嘴角溢出,他觉得眼皮好沉,视线开始变得模糊。胸口的疼,也在慢慢剥夺他的理智,剥夺他的意识。
上官珏真的~好疼!
上官珏再也撑不住,手从半空沉沉的垂落,疲惫的眼皮终于不受控制的闭上。
白露生:阿珏?
上官珏一时惊慌失措!
白露生:不!
他的声音悲痛欲绝,穿透云霄。
白露生:来人,来人啊!
曹公公惊愕的推门进来,白露生乱糟糟的头发像打结的甘草。猩红的眼眸里也不知道是泪还是血;鹅黄的常服已经被染了色,分不清是黄是红,抱住上官珏的双手血糊糊无法直视,他从没见过如此狼狈的白露生,活像从战场爬出来的血尸。
白露生:御医,传御医!
白露生嘶吼着,抱住上官珏往自己的寝殿飞奔,上官珏的血从御书房一直到白露生的寝宫,一滴、一滴,蔓延开来,像一朵一朵绽放的妖艳的彼岸花。白露生张皇失措的颤抖惊呼,唤醒了整个晋城皇宫的灯火通明,直到御医院的御医将白露生的寝宫围了个水泄不通。
白露生呆呆的立在院子中央,曹公公端了一把皇椅立在他的身后。白露生没肯坐,盯着殿门望眼欲穿。殿内迟迟没有传来动静,他的心不停揪着疼。
屋内通明的烛火将几个身影打在窗上,他们在来回打转,时而交头接耳。白露生的心顿时突突直跳,眉心抽疼,他想杀人,杀了这群冥顽不灵的老东西。
白露生:王权,
曹公公上前一步,在白露生的面前弯腰弓背。
白露生:你进去告诉他们!
白露生:若是今日救不回尘卿史,那他们也不必活了,统统给陪葬!
曹公公:是,陛下!
曹公公了然,应声推门进去。
白露生眼眼睁睁看着曹公公将门紧紧关上,他好想跟进去,可他不敢,他害怕自己的惊慌马乱,反而耽误了上官珏的救治。上官珏捂住狂跳的胸口,想让自己惊恐的心停下,当年他兵临城下围困天都皇城,上官珏眼神绝望的丢冠器械,他从未如此害怕过。遭遇刺杀,上官珏替他挡箭重伤,他也未曾如此害怕过。
今日,他怕了,全身颤抖不止,嘴唇,头皮发麻。他好怕上官珏不再原谅他,怕上官珏再也醒不过来,怕上官珏永远离他而去!
暴风雪愈加狂妄肆虐,呼呼咋响,犹如成精的妖兽在怒吼。白露生纹丝不动,任由风雪在他周身惊虐,他在那儿一立就是通宵达旦,鲜血浸湿的头发、衣袍,甚至湿漉漉的睫毛,结了一层薄薄的白冰。朝阳升起时,他周身上下闪闪发光,仿若一尊晶莹剔透的冰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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