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前,南朝保山县。
幼年徐郎在院子里玩儿泥人,他的爷爷在一旁劈着柴火,远处传来动静,徐郎好奇的打量,隐隐约约有几个人朝着他们的走来。
徐郎:爷爷,有人来了
爷爷抬眸望去,还真是,三男一女,女娃看着不大,十二三的模样。
寒月:老人家,打搅了,我们是从贺州而来,途径此地天色已晚,老人家能否行个方便让我们四人借宿一晚?
路人1:啊?借宿啊!
老人家回头看了看自己身后的茅草屋。
路人1:借宿是没问题,可我这草屋只有两间屋子,你们人这么多……
白露生老人家,无妨,能有张床让我家娘子歇息就好,我们三个是粗人,能在柴房挤挤也是好的
顾河挑眉,一巴掌拍在白露生的脑门上。
顾河:谁要跟你挤柴房,小兔崽子
顾河:老人家,有干草吗?我们可在一间屋子里打地铺
路人1:干草是有是,我这就去帮几位拿,
顾河将行李往白露生肩上一夸。
顾河:老人家,我随你去
路人1:郎儿,你带客人去屋子里歇着
徐郎立即往屋子里跑。
三人进了屋在里面说着什么,徐郎把在门口,使劲往里瞅,顾长歌忽然转头看着他。
顾长歌:弟弟,你过来
徐郎看了看带着面具的寒月,又看了看白露生,反而怯怯懦懦的往后缩,他其实很想过去跟这个姐姐玩儿,但他有点害怕另外两个人,尤其是寒月,最后扭捏的跑了。
天渐渐黝黑,厨房里冒着烟火,徐郎搓着脏兮兮的小手猫进去。爷爷正在熬糟糠,好大一锅,徐郎立即跑去打开米缸,里面空了。
徐郎:爷爷,糠没了
路人1:郎儿乖,没事,爷爷再想办法
徐郎便一溜烟跑出去,没注意撞进了别人的怀抱,徐郎抬头,是那个姐姐。
顾长歌:莫要疾跑,夜里看不清,会摔跤
徐郎:姐姐,你吃得多吗?
顾长歌:啊?什么?
徐郎:没糠了
徐郎指了指空空如也的米缸。
徐郎:明天没有糠会饿肚子
顾长歌愣住,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爷爷走过来敲了徐郎的脑门。
路人1:傻小子,多事,快去叫客人吃饭
方桌上,徐郎目不转睛的盯着顾长歌手里的糟糠粥咽涎水,他也饿,想吃,可爷爷说不能吃,得让客人先吃。
顾长歌迟迟不肯吃,徐郎转头看向她的脸,她的眼泪滴进了粥里。
徐郎:姐姐,你的眼泪掉进粥里了
空气凝住,顾长歌立即放下碗跑了出去,徐郎好奇的跟过去。见顾长歌跑到屋外最远的梧桐树下嚎哭,扯开嗓子声嘶力竭的哭。
瞧见顾长歌哭,徐郎想上去安慰她,可又不敢,便只能远远看着。他不知道顾长歌为什么要哭,明明爷爷都把所有糟糠煮给他们了。
第二日天刚亮,他们四人收拾了行囊准备离开了。爷爷牵着徐郎站在堂屋门口跟他们四人道别,徐郎一直盯着顾长歌看。
姐姐长得可好看了,像仙女,他从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姐姐,姐姐的手也是软乎乎的,牵他的时候暖暖的,说话也特别温柔。
徐郎很喜欢姐姐,想姐姐留下来一直陪他玩儿,他还想问姐姐昨晚为什么要哭,是不是嫌弃他们家的糟糠粥,可他们家只有糟糠粥,现在连糟糠粥都没有了。
四人转身欲走,徐郎终于眼眶湿润。恰巧这时灶房里发出一声巨响,众人皆愣。顾河立即跑去查看,一进去就在里面大喊,众人跟了进去。徐郎在暗喜,姐姐是不是不用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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