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他溜进来可以说是侥幸,正赶上她恰巧大门忘了关,可现在呢?
明明他出去的时候自己隔着玻璃看到大门关的严严实实,他又是怎么打开进来的?
厨房里的金硕珍将择好的菜泡上,正准备洗一下,听到她的吆喝,便擦了擦手走了出来,将购物袋的零食丢到了茶几上面:
金硕珍:都是你爱吃的,饿了的话先垫垫。
如此,金妤沫更加狐疑:
金妤沫:你怎么知道我爱吃什么?
金硕珍转身又回了厨房,大概是为了方便与她说话,这次他并未关门:
金硕珍:爸妈说的。
金妤沫:胡扯。
但凡他说上一句提前调查过自己,金妤沫也会相信个七八分,单单这话信不得:
金妤沫:他俩都不知道我喜欢什么,能告诉你?
金硕珍:嗯?
金硕珍:你都没问过,怎么知道他们不知道呢?
金妤沫顿时被这话一噎,一时倒不知该怎么反驳了。
是的,她从来没问过。
因为心里总梗着一丝倔强,不愿去问。
不想知道他们爱不爱自己,在不在意自己,有没有想过自己,什么都不想知道。
再渴望也不想知道。
金妤沫:那,密码总不是他们告诉你的。
厨房里已传来了沙沙沙炒菜的声音,没多会儿就有香味传了出来。
这样的油烟气息,让她恍惚间仿佛想到了去世的奶奶。
每天放学,她都会坐在那老旧的沙发之上,等着那走路颤巍巍的老太太从厨房里端出一样又一样她爱吃的饭菜,再为那个每顿晚饭都离不了酒的老头子烫上一杯白酒,一家三口和乐融融的吃上一顿晚饭。
可是,这样温馨的日子,从她高一那年就已经没有了,那个空荡荡的家里从此再也没有颤巍巍的老太太,也没有了爱喝白酒的老头子,只剩下了她孤零零的一个人。
后来,老房子拆迁赔了不少钱,她便找了个相对便宜的别墅小区买了一栋别墅,虽然远离市区,太过偏僻,上下学也不太方便,但她对这个独属于自己的新家还是十分满意的。
但这家里唯一缺少的便是人气与烟火气,太过空档,也太过冷清。
厨房里的男人还在忙碌,并没有着急去回答她的问题,也没有留意到后来她长久的沉默,就像一个大厨,来来往往于厨房的灶台之间,做好了一道,就接着去做下一道。
可口的饭菜一个一个端上桌,金硕珍还贴心的给她榨了一杯果汁:
金硕珍:都是你爱吃的,尝尝喜欢吗?
金妤沫怔怔看着这一大桌的美食,有她最喜欢的红烧肉,也有她爱吃的炸酥鱼,一盘盘都恰好做在她的味蕾上,包括她哪道菜不喜欢放葱花,哪道菜必须放香菜都一清二楚,若非对她十分了解,是绝对不会连这些都知道。
这些,以往都只有爷爷奶奶知道,而如今他们早就已经去世好几年,她那对不靠谱的父母就算再神通广大也不可能会打听到。
她突然抬起头看向金硕珍:
金妤沫: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你什么都知道?
知道她喜欢什么样的零食,知道她喜欢什么样的饭菜,还知道她不曾告诉过任何人的大门密码……
那人却只是低头为她夹菜,一直到她面前的米饭上堆得满满当当:
金硕珍:我是你哥啊。
金硕珍:是你的亲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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