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房,宋言软还是有些愤愤不平。
在她看来,她本没有病,之所以出不去,完全就是她人单力薄,又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仅此而已。
但凡她能有个帮手,结果都不一定会是怎样。
就在她心情不痛快的时候,那两只整天过来给她捣乱的老鼠却又不合时宜的来了,进房间就直奔她的病床腿开始啃。
盯着那两只足有啤酒瓶那么大的老鼠,没几口,啃的床腿摇摇欲断,宋言软蹑手蹑脚的走到椅子旁,仿佛已经做了无数次那样,十分顺手的将椅子腿给卸了下来一根,攥在了手里。
她就不明白了,这么大的两只老鼠天天过来捣乱,那些个医生护士是都瞎吗?就算老鼠没看到,难道还看不到被它们咬坏的东西吗?
还有一旁作势要朝着老鼠扑过去的兔子,明明是她进院的时候就抱着来的,他们却一个个装作没看见,连兔草都不给一把,害得她只能每次吃饭时候偷偷给它留下半个馒头,若非如此,她的兔子早该饿死了。
抱怨间,那原本蓄势待发的兔子,终于铆足了劲朝着老鼠冲了过去,宋言软一看兔子都行动了,自己哪还能干看着,便立刻抄着棍子也扑了过去。
可是,平日里总是与他们在房间中兜圈子躲避的老鼠,今天突然换了方略,眼看着她与兔子冲过来,竟直直的调头朝着房门冲了过去。
老鼠冲向房门,转瞬不见了动静,兔子也跟着冲了过去,宋言软想去拦,也已经晚了,兔子早已冲过了房门上的光怪陆离,彻底从她眼前消失。
那扇门,宋言软一直都能看见,但是,她却一直没敢真正的从门上穿过去,也只有护士医生将那门上的光怪陆离拉开,她才敢走过去。
今日,却由不得她犹豫和害怕,她的兔子进入到了门内,无论她怎么唤它都没有动静,就算里面是恐怖的地狱,她也得硬着头皮闯上一闯。
用力握了握手里的棍子,她仿佛下了极大的决心,终于朝着那扇她好奇了许久的木门走了过去。
眼前,并不是精神病院的走廊,也只是抬脚迈过门槛,就陡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古色古香的庭院,黑砖砌起的院墙,高的都能将天空困在这座长长的庭院之中,入目处雪地里是开的一束一束正旺的红梅,仰头望去大红的灯笼飘在廊下,风一吹,随风摇曳,让人说不出的心旷神怡。
有不少小厮一般打扮的人一个个行色匆匆的从她身边经过,手里拎着的东西上都贴着红色的方纸,她这才留意到,原来,那些个木窗之上,一扇扇全部贴上了大红的喜字,一眼望去,喜气洋洋。
田柾国。:呀,表妹,你怎么跑这来了,让我一顿好找。
田柾国。:新娘子都快进府了,你再瞎跑可就看不到新人拜堂了。
有谁突然在背后喊她,寻声望去,锦衣束发的少年,正一脸笑意的朝她走来,大概是在这冬日找了她许久,他的额角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边走边是嗔怪。
认出了来人,她陡然从懵懂的状态中清醒过来,立刻眉开眼笑,小跑过去,开心的朝他伸出了手,甜甜唤了他一声:
宋言软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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