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几日,李昀沫憔悴了很多。
原本每天都会化妆打扮,一定要美美的才出门,最近却再也没了这个心思。
学校的假,从几天请到了几个月,除非必要她几乎是大门不迈的陪着朴智旻,生怕自己离开他会出现什么意外。
从那天起,朴智旻就没有再吃过东西,似乎有血浆在体内的时候,他都不会觉得饿。
而一次性输几千cc的血也不过是支撑他几天的清明而已,无论输入多少的血浆,过上几日莫名其妙就会没了,就像是那些个血液全部被他给消化掉了。
为了可以一直为他保持清明,李昀沫需要隔三差五不停的从黑门诊那边购买血浆,银行卡里的钱也以一种急遽的速度减少着,使得她不得不打电话又跟国外的父母要了一些。
早上的时候,金南俊打了电话过来,说他买了强光手电,要再去防空洞的那边看看究竟,毕竟朴智旻异常的源头是出自防空洞内,希望里面可以找到什么线索。
李昀沫叮嘱他一定要多加小心,却也没有阻止他前往。
她知道,是否救的了朴智旻,或许就在金南俊的这一行了,就算里面有什么危险,她也只能热切的期盼着他能顺利。
朴智旻的心跳又降低了下来,又该输血了。
最近她倒是能从他的心跳速度上面准确的判断出何时需要输血,输多少合适。
要想让他安安稳稳的呆在家中,不去伤人,心率必须不低于十下以内才行,就这么输入两包1500cc的血浆,就足以维持他的清明。
这次金南俊不在,没人帮她扎针,她只能学着金南俊的样子,有些笨拙的把针头在朴智旻的胳膊上扎着,一次扎歪了,就擦擦头上的汗重新扎,十几次之后,才终于扎对了位置。
她有些歉意的笑笑:
李昀沫我手太生,扎痛了你,你可不要骂我哦,你放心,多练几次就不会这样了,以后我保证一次到位。
朴智旻呆呆滞滞的模样,根本听不懂她的道歉,也不会有所回应。
得不到回应,李昀沫也不失落,这几日她早已习惯了这样的自言自语,不管朴智旻听得懂,还是听不懂。
她只是想把自己想说的都说给他听,把他从婴儿一般教起,婴儿可以学会说话认字,她相信,总有一天朴智旻也能学会。
所以,她总会趴在他的胸膛之上,听着他的心跳,絮絮叨叨,不厌其烦:
李昀沫以后像是扎针这样的小事不能总劳烦师哥来回跑了,他也有自己的学业要忙,不能把时间都放在我们这里。
李昀沫以前啊,你是怎么看他怎么不顺眼,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哪里惹到了你,劝呢,也劝不了你,只能看着你怼他骂他。
李昀沫我发现啊,这世上就你朴智旻小心眼,你看看师哥他多么大度,你都这么得罪他了,他还是心甘情愿要帮你,等你好了以后,可不能忘恩负义啊,否则,我就先不饶你。
耳朵里的心跳声从缓慢,变得轻快了些许,她唇角的笑终于又扬了起来,抬头望着这张她看了十几年的脸,与他的视线对视,从中看到了些许意味不明的情愫,她知道,她的阿旻又一次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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