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着一堆瓶瓶罐罐,明知道里面就有伤药,李锦溪却只能干看着,强忍着脚上的疼痛,连睡觉都睡不安稳。
偏偏第二日刚吃了点东西,那人又要动身。
李锦溪我的脚走不了了,你能不能背我?
闵玧其却直接拎起了包袱:
闵玧其:脚如果没用了,可以切掉。
李锦溪有用,谁说没用?
李锦溪你等我一会,我马上跟上。
虽说缓了一晚,可那破掉的水泡却比昨晚更疼了,一碰触到袜子就钻心的疼,疼得她嘴唇都快咬破了。
前面的男人根本就没打算等她,走的还是如昨日那般的快,她只能边哭边咬着牙追赶,这辈子都没承受过这般的折磨。
她不知道闵玧其为什么要不停地换地方,明明她已经顶着一张人皮面具,谁也认不出了,为什么就不能老老实实等在汉城府里,拿到了钱就立刻可以放了自己。
真的好疼啊,走路都开始一瘸一拐,身上的冷汗已经把后背的衣服浸湿,粘粘腻腻好生难受。
终于,前面的人走累了,在路边找了块石头坐了下去。
她连忙快走几步,赶上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眼睛早已哭肿了,一碰就疼,嗓子也火烧火燎的疼,再这样下去,就算不会毒发,她恐怕也撑不了几天。
李锦溪你……你这么一直走,就算有通知,你也收不到。
李锦溪就不能在一个地方多呆几天吗?我的脚真的好疼……
闵玧其仰头喝了口水,又将手里的水袋丢了过来:
闵玧其:燕山君会因为贱民病重就少收赋税吗?
李锦溪坏事都是我大哥做的,又不是我,你为什么要一直折磨我?
说起来,李锦溪愈发的委屈:
李锦溪我平日里连打骂宫人都不曾,我冤枉死了。
闵玧其:你可不冤枉。
闵玧其冷笑:
闵玧其:三年前,燕山君为你修建别宫玩乐,在稻米快要收获时,占了几百亩的良田,导致一个村子的人无粮可收,全部饿死。
闵玧其:前年,你吃鱼时被鱼刺卡到,燕山君下令杀了往宫中送过鱼的所有鱼贩。
闵玧其:去年,你出门游玩崴了脚,当日跟着的所有宫人全被斩去了双足。
闵玧其:你冤枉吗?还用我再给你细数吗?
李锦溪我……
李锦溪再也无话可说,她从未杀过一个人,却有无数的人因为她而死去,她从不苛待于人,却有无数的人因为她而受尽折磨。
可,那只是大哥对她过分的溺爱啊,她错了吗?
或许,真的错了。
她不该装作什么都不知,将这一切当做理所当然。
如果,她可以试着阻止一次,能救下的,一定不止一人,此时更不会面对这样的局面,连话都不敢再说。
闵玧其:只是疼痛而已,我没有切了你的脚已经很仁慈了。
李锦溪可是,我真的好疼……
李锦溪你看看,我鞋子上都有血了,再走下去,我一双脚真要废了……
闵玧其的视线终于转了过去,眉头不自觉一跳,他只觉得不过是磨了脚而已,哪个人不曾磨过脚?
却没想过,这皇家的脚常年养护,格外的娇嫩,不过是连着行了几天路,一双脚竟成了这副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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